“这是‘正法盟约’，愿意加入的，滴血为誓。”
玉简在案上缓缓旋转，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与此同时，散修联盟总部大殿内，一场火药味十足的争论正在进行。
“诸位还看不清吗？”疤脸大汉声如洪钟，
“功法普及后，我们这些靠倒卖功法起家的，统统要喝西北风！”
书生模样的文渊先生摇着折扇：“更可怕的是阶层崩塌。
以往能靠一部《火云掌》拿捏低阶散修，
现在随便都能在四海商会买到更好的功法……”
崔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成立‘守旧会’吧。
不愿意加入的……就别怪刀剑无眼。”
几个年轻修士对视一眼，悄悄退出大殿。
其中为首的青衣女子在踏出门槛时，袖中灵犀通悄然亮起，
上面浮现出三个小字：已通知！
四海商会总部，议事大殿内的气氛比极北寒渊还要冷上三分。
沈万钧端坐在玄玉椅上，指节有节奏地敲击扶手。
每一声轻响都像重锤砸在下方长老们心头。
财务长老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执法长老的胡须无风自动，
而二长老和五长老则面无表情地站在殿中央。
“会长明鉴，”二长老紫阳真人袖中飞出一叠玉简，
“新政实行三月，表面营收增长，实则单部功法收益暴跌八成。
更不必说因此得罪的各路势力……”
玉简在空中展开成密密麻麻的账目，其中几行赤字格外刺眼。
五长老紧接着拱手：
“正法盟已切断三大帝国的法宝供应，其他三大商会也在暗中接触灵宝阁。
会长若执意孤行……”
他故意停顿，袖中滑出一枚紫金令牌，
“老夫只能提请召开太上长老会议了。”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太上长老会议——这意味着对会长权威的终极挑战。
沈万钧忽然笑了。
他缓缓起身，玄色法袍上的暗纹如活物般游动：
“二位长老可知，为何我坚持将《引气诀》免费？”
不待回答，他袖中飞出一块晶莹玉板。
玉板上浮现出灵犀网实时数据：
超过二千万散修领取了免费功法，其中三成同时购买了四海商会的配套法器，一成订阅了付费修炼指导……
“这才是未来。”沈万钧的声音如金铁交鸣，
“守着旧日的金山银山，终将被时代洪流吞没。”
二长老脸色铁青：“会长是要拿四海商会会万年基业做赌注？”
“不。”沈万钧目光如电，“我是在救它。”
议事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诸位可知道，”他突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
“灵犀网上关于《引气诀》的热评第一是什么？”
不等回答，玉板上浮现一行金字：【地主家的傻小子也可以修仙了！】
“千万年来，世家垄断功法。”沈万钧踱步到殿中央，
“一部《玄冰诀》二十万，相当于一个一般家族半年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还只能一个人修炼！”
他猛地转身，玄色法袍扬起凌厉弧度：
“而现在，七千万散修第一次触摸到真正的修行之道！”
五长老冷笑：“会长是要改行做慈善？”
“不，我在做一笔更大的买卖。”
沈万钧袖中飞出十二枚玉简，在空中排列成环形，
“过去三个月，虽然单部功法收益下降，但总利润增长三倍。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