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赶忙求饶，“没有，真没有，这次......这次我就是来给您老人家请安的。”
雾团的边缘忽然漫开层暖光，尖刺似的声音也卸了劲。
——“行吧，虽然知道你这是拍我马屁，但我听着也算舒坦。”
见对方的态度缓和下来，莫洋才是敢继续问道，“迁迁，龙一现在怎么样了？”
他心里跟着泛起沉意，龙一现在可以说是莫洋现在握在手里用来对付流浪者的唯一底牌，但龙一一直都在沉睡之中，所以，这张底牌该怎么用，他心里还没个像样的计划。
而上一次之所以能取胜流浪者，莫洋靠得是出其不意，才占了对方乱了阵脚没反应过来的便宜。
如果真的面对面打一场，莫洋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必胜是把握，谁知道那流浪者手里藏着多少没露过的能耐？就像之前突然冒出来的“二维化”的能力，这对莫洋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诸葛迁迁叹了口气，她与莫洋意念相通，早已听到了莫洋心里的想法。
——“对于龙一，我也是没有把握。我现在都怀疑，李耳的能耐可能会在我之上！至少，我没有能力将我的实体一分为二，他却做到了。”
“能力再大，不还是被流浪者骗了？” 莫洋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接着开口，“话说——你们观察者......也是有感情的？”
下一秒，诸葛迁迁回应时的音调陡然拔高。
——“你个贱人，你再说一次试试？我怎么没有感情了？我要是没有感情，你个傻逼早死八百回了！”
莫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一激灵，感觉自己都整个意识都在震颤，连忙陪笑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以为，像你这样的神女，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诸葛迁迁本就是假意生气，这话落进他的耳朵里，怒意也就跟着散了。
——“哎，没有人间烟火气，哪来世间冰与火？没有你们，观察者也就不是观察者了，只是一个被困在规则里的囚徒。”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龙一的状态在你进入次元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太稳定，隐隐有着想要离开你的身体的冲动，我只能分出我的一部分意识去裹住她，但我不知道能稳住她多久。”
莫洋心中思忖了片刻，开口道，“会不会是因为李耳的实体在这里的原因，龙一与实体本就是一体的。”
——“大概率是吧，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莫洋突然回过味来，兴奋地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越接近李耳的实体，龙一的反应也就越大？”
诸葛迁迁“嗯——”出一条长音。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莫洋兴奋了，在此之前，他像困在迷宫里的猎手，一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被流浪者藏起来的李耳的实体，他甚至已经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真的跟严真真说得那样，是错的。
可现在有了龙一，简直就跟身上背了个实体的探测雷达。
这次元地再大，也不过是盘龙山底圈着的一亩三分地，只要有了龙一的感应，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把李耳的实体从哪个角落揪出来！
这份雀跃还没在莫洋的胸腔里捂热，就被诸葛迁迁的一声冷哼瞬即浇灭。
——“哼——你倒会做美梦，真当这元地是盘龙山底下的土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