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拉人头的掮客，我们都管这些意识体叫‘人贩子’。”高山的眼神也只敢往田心那边扫了一瞬，就飞快收回，“她肯定也改变过容貌了，容貌能变，但声音是变不了的，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掮客？”严真真眨巴了几下眼睛，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不是说，雁北军会用碑光吸引意识体接近吗？”
高山摇摇头，语气里带上嫌弃，“你也看见了，这碑光啥时候冒出来完全没个准头，刚到这儿的意识体哪懂这些？这些掮客就是靠这点信息差骗人，他们利用意识体刚到陌生环境时的慌乱，基本上一骗一个准，说到底，就是为了赚点碑光。”
高兴板起脸，重重“哼——”了一声，“最讨厌这些骗子了，不劳而获！那些意识体参军后就会知道真相，谁还会给她分碑光。”
“不不不......”高山抬手摆了摆，“这些掮客跟征兵办的人多少有点关系，有的甚至跟雁北军的高层都能搭上线。那些意识体即便知道真相，也基本没有一个敢不遵守约定的，那些敢的，几乎都被整死了。”
“靠北！”高兴的声音刚冒头，脖子就猛地一缩，他飞快瞟了眼田心，见对方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压着嗓子咬牙道，“这帮人，简直就是吃人血馒头的！”
严真真不屑道，“切——这世道的不公还少吗，你管得过来吗？”
“管！遇到了就得管！”莫洋随即一本正经的接过严真真的话头，可眼珠子却转得飞快。
“你正义心泛滥啊？”严真真刚一开口，却发现莫洋眼里刚才那层正经的光碎了，露出来的全是狡黠的亮。
她愣了一秒，突然抬手点了点莫洋的胸口，“你是想利用她！”
莫洋的嘴角往两边扯得快到耳根，“嘿嘿，这田心不是仗着跟雁北军有点关系，就胡作非为吗？那我们就借她这层关系，保不齐，她能在我们的计划里，帮上大忙呢！”
“你好坏哦，可是我好喜欢......”高兴看向莫洋的眼神突然变得暧昧，惊得莫洋一缩脖子，半个身子闪到严真真身后。
躲过高兴那几乎拉丝的眼神后，他看向高山，“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
高山的头摇成拨浪鼓，眼神里带着点兴奋的狠劲，“没意见！早看这些人不爽了，能完成我们的计划，顺便给这些人来点教训，何乐而不为呢！”
“教训？”莫洋半眯的眼缝里泄出冷光，“便宜了这些骗子了，我要让他们也体会体会被人卖了的滋味，然后，亲手埋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话里的杀气令身边几人皆是一愣，莫洋冷峻的眼神随后扫过他们，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跟她说，你们别插话，”说着，他突然抬手指向高兴，指尖几乎戳到对方鼻尖，“尤其是你！”
严真真斜瞥了高兴一眼，转向莫洋时眼底带了点笑，“放心，我盯着他。他敢张嘴，我劈得他当场给你做套第四套广播体操，一节都少不了。”
高兴一听，下意识地就往高山身后躲，嘴巴还无声张合，分明是在说“我没学过啊”。
莫洋也懒得去顾高兴，见大家意见一致，转身就向田心飘去，“姐姐，我们商量好了，去参军。不过，你说这碑光要跟你分，怎么个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