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洋的眼神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目光钉在那扇铁门上，“常龙是不是也做过意识剥离？”
卢布灵点点头，“是，很多次了，他也潜入过雁北军。”
“出过意外吗？”莫洋追问道。
卢布灵的目光往下移了移，避开莫洋的眼睛，声音低了些，“哎——怎么会没有，折了不少人了，所以我才会跟你说，意识剥离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
“我还以为你说三天是凭感觉。”高兴凑过来，脸上的好奇没了，多了点严肃，“原来是从血淋淋的教训里得出来的啊！那些出了问题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不知道。”卢布灵摇了摇头，眼神飘向那扇铁门，“都被常龙带走了，不过，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高兴瘪了瘪嘴，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嗤——嗤——”的气阀泄压声传了过来，莫洋顺着声音转头，看见操疍正站在一台全息投影前，投影里的数据流飞快滚动。
操疍的后脑勺伸出来一根金色发光管，一头连在他身上，另一头插进岩壁里的控制柜，柜子表面的显示屏正跳着一行行绿色的代码。
紧接着，控制柜旁边的岩壁发出几声闷响，三块金属盖板往里收进去，露出三个鹅蛋似的密封舱。
银灰色的外壳泛着哑光，弧度圆润，被液压支臂稳稳托着，慢慢往下滑，最后轻放在地面，连点声响都没有。
落地之后，密封舱的上层盖板又往侧面滑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真皮床垫，床垫边缘缝着银色的走线，看着软得能陷进去。
莫洋还没开口，卢布灵就指着舱体，语气比刚才认真，“这是生命维持舱。意识剥离后，你们的身体没法自己吃饭，连呼吸都得靠它盯着。别嫌麻烦，少了它，肉体撑不过半小时。”
莫洋点点头，“那接下来呢？”
“你们只管躺进去。”卢布灵抬手指向操疍，操疍正好抬头朝这边点了点头，手里还在调试投影，“剩下的交给操疍，他跟这些设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能保证你们的肉体不出岔子。”
他突然对着莫洋竖起三根手指，随后又划过严真真和高兴得眼前，眼神里没了刚才的随意，“但千万记住，三天内必须回来！晚了，我也救不了你们。”
莫洋在突突跳的太阳穴上按了两圈，眉峰拧成个死结，自己又不是伊森·亨特，三天时间要找到流浪者的核心秘密，这几乎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刚要转身朝陆怀渊抬步，想交代几句，却瞥见严真真正拽着人往角落走。
两人凑得极近，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什么，声音被刻意压着，半句都飘不过来。
莫洋抬起的手在半空僵了半秒，下一秒手腕一翻，扣住高兴的衣领，带着人就往生命维持舱的方向拖。
“松开，林北自己会走！”高兴的脸跟着涨红，厌恶地拍开莫洋的手。
可他的手刚扒开，莫洋另一只手紧跟着缠上来，攥得更紧，硬生生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半尺。
呼吸喷在高兴耳尖，莫洋的声音压得低而沉，“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也有异能了？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