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像狗啊！你全家都......咳！罪过罪过。”高兴的一只前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看看你那摇尾巴的德行！”
“靠北啦！这是本能啊！我控记不住我寄几啊！”高兴慌忙把尾巴压在自己屁股底下，毛都炸起来了。
“我靠，你口音又变了！”
“啊——完蛋了呀......”
“咳咳咳——”
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在莫洋的身后响了起来。
“醒了！”高兴像道黑色闪电蹿过去，爪子刚要搭上严真真的胳膊。
“等等！”
莫洋的吼声还没落地，严真真指尖已劈出道银色闪电，正中高兴面门。
甩出一条长长的弧线，他重重砸在舱壁上滑下来，嘴里冒着滚滚的白烟，四脚朝天晕死过去。
不过令莫洋想不到的是，高兴身子外的那套气压服竟是在严真真的银色闪电击中后完好无损，连层焦痕都没留下。
他几步冲到严真真面前攥住她的手，“住手！”
正欲对着高兴再次射出的银色闪电化作噼里啪啦的电弧，闪灭在严真真的指尖，她茫然地眨着眼，“莫洋？我没死吗？”
“没有没有，活蹦乱跳的！”
下一秒，严真真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哇——！我以为刚才那个大旋涡要把我撕碎了！”
但只是片刻，哭声戛然而止，严真真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猛地推开莫洋，胡乱抹着眼泪指向旁边昏迷的高兴，“呃......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狗？刚才吓我一跳。”
莫洋走过去抱起软成一滩的高兴，回到她身边坐下。
狗脑袋耷拉在他胳膊上，舌头吐出来老长，软趴趴地晃着。
“我说，他是高兴，你信吗？”莫洋轻轻摸着那毛茸茸的狗头，“别说，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安静的时候。”
严真真“噗通”瘫回地上，“看来我真的死了......你居然说一条狗是高兴。地府就长这个样子的吗？也不过如此嘛。”
“你没死！”莫洋急忙打断，“这狗真是高兴！李耳把他的意识塞进这只狗的身体里了！”
“什么？啥？”
“这里是化外之境，是李耳创造出来的地方。”
“可是，高兴为什么会变成一只狗？”严真真的视线在高兴身上来回摸索，可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法将这只狗与高兴划上等号。
这也太扯了！
“因为我小气啊。”李耳的声音突然从虚空里钻出来，带着点促狭的笑，“谁让他跟我顶嘴？活该。”
“李耳！”严真真猛地从床上弹起，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十指关节捏得发白，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周遭扫来扫去，“滚出来！”
莫洋对着她压了压手，指尖在膝头那团毛茸茸的狗背上轻轻摩挲，“别找了，省点力气，祂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