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严真真的声音里终于染上笑意，“我们可以飞啊！找不到方向，那就自己创造一个方向！”
她猛地指向头顶，“凭什么要被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牵着鼻子走？想出去，就得先把他的规则砸个稀巴烂！”
“明白了！上天呗......”高兴恍然大悟，转身朝小女孩伸出双臂，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来，傻叔背你，咱们接下来不当某些人的电灯泡。”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瞳孔在眼眶里转了半圈，“电......灯泡？”
“对，”高兴朝着莫洋和严真真的方向努了努嘴，挤眉弄眼道，“就是别妨碍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高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严真真怒道。
“傻叔......抱......”小女孩突然朝高兴伸出胳膊。
“欸！这就对了！”高兴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让你感受一下傻叔的爱！”
“嗡——”
他的小腿外侧弹出矢量推进器，蓝色的能量纹路在金属表面流转，发出低沉的轰鸣，“你们还愣着干嘛？该上天了！”
莫洋震开自己的红翼，对严真真伸出了手，“来吧——”
严真真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抬手拍开莫洋的伸出的手，从后揽住了莫洋的脖子，“敢吓我，我咬死你！”
莫洋笑着摇摇头，看向高兴，“准备好了吗？”
“走！”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两股猛烈的气浪骤然炸开，荡开身边的雾气直冲云霄。
白色的雾气被被红翼撕扯成碎片，在身边炸开成尖锐的流线，莫洋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感觉，这让他的脊背突然窜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他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道，“感觉......好奇怪......”
严真真“嗯~”了一声后，声音骤然绷紧，“是没有空气阻力，对吗？”
“对！”莫洋猛地攥紧拳头，终于抓住了那团混沌的异常源头，飞行时本该灌满脸庞的狂风消失了，连发丝都纹丝不动，“这里根本没有空气！”
“怎么会这样。”严真真低声说道。
“不对！”莫洋突然拔高音量，惊觉其中的悖论，“没有空气我们怎么呼吸？你又怎么能听见我说话？”
话音未落，高兴骤然定在半空，等离子流在他脚下不停喷吐，“那是什么？！”
莫洋猛地顿住身形，顺着高兴僵直的指尖望去，远处的白雾里，一个耀眼的闪光点正像刺破黑布的银针，兀然钻了出来。
即便浓得化不开的白雾拼命吞咽着光线，那道亮芒依旧执拗地扎进眼里，灼得人睁不开眼。
“那到底是什么？”
莫洋眯起眼睛，试图穿透那片朦胧，可每次努力都如同隔着毛玻璃看火焰，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光晕。
高兴的瞳孔里突然闪过密密麻麻的绿色数据流，“不对劲！”他的声音劈了个叉，“那玩意儿是活的！我的视觉系统不管怎么放大，它都保持着同样的大小，根本看不清细节！”
“那边也有！”这时，严真真突然喊道。
莫洋霍然转头，只见刚才高兴所指方向的正对面，又一个闪光点刺破雾幕，正冷冷瞪着他们。
莫洋烦躁地抓着后脑勺，“小心被误导，继续往上冲！”在他看来，这两个光点自出现后就钉在原地，大小始终没变，倒像是某种静止的标记。
刚才失去方向后的迷茫，此刻化作他心中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