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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遗嘱里的第七个名字(2 / 2)

这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好。”赵启明只回了一个字,却重如泰山。

一架私人飞机在拂晓前紧急起飞,载着江北辰和风柔雪,如利箭般射向南方的那个偏僻小镇。

舷窗外,晨光破云,云海翻涌如银浪。

机舱内,风柔雪盯着平板上不断跳动的定位信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质吊坠——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江北辰系紧安全带,低声对接对讲机:“赵局的人应该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但他们面对的是职业清道夫。”

金川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目标区域监控全部中断,最后一次捕捉到热源信号是在三小时前……建议降落在镇外机场,步行接近。”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们和赵启明派来的外勤小组赶到许砚舟那座带院子的老宅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扇被暴力撬开的木门,铰链扭曲,木屑散落一地,空气中还残留着铁锈与汗液混合的气息。

屋内被翻得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纸页踩出凌乱的脚印。

抽屉全被拉开,文件如雪片般铺满地板。

显然搜寻者目标明确,手法专业。

老人,失踪了。

“对方也在找他,他们也知道了仪式的规则!”风柔雪脸色煞白,声音却未发抖,反而像淬火后的刀锋。

江北辰没有说话,他戴上手套,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开始勘察现场。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最终停在了厨房的老式砖砌灶台前。

灶膛里有一堆尚未完全冷却的灰烬,余温尚存,散发出焦糊的木质气味。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夹出半张烧焦的硬纸片——边缘卷曲碳化,但中心位置的几个字迹,在高温下反而因化学反应而凸显出来。

“这是特制防火档案袋的残片,”他低声道,语气笃定,“只有国安一级证物才会用这种耐热处理过的合成纸。”

纸片上残留着一行不完整的句子:“……第七人有权宣告……协议即刻生效……”

就在此刻,金川的紧急通讯切了进来,语气里满是凝重:“老大,新加坡那边召开了全球线上新闻发布会!‘晨星’基金宣布,他们掌握了风城先生的亲笔遗书,遗书中明确表示,愿意将‘镜渊’系统的最终控制权,交予真正能继承其理想的国际科研组织!”

一段视频画面被实时传送到江北辰的战术平板上。

聚光灯下,“晨星”的新闻发言人,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正展示着一份装在防弹玻璃框里的文件。

镜头拉近,给了文件右下角的签名一个特写。

江北辰眯起眼,迅速调出沈知衡托付的U盘照片进行比对。

苏曼的声音随即切入耳麦:“我已联系华东笔迹鉴定中心的陈教授,他对比了二十三处动态特征——‘风’字起笔角度偏差7.3度,且末尾收笔缺乏风城晚年帕金森症导致的震颤规律。这不是真迹。”

“他们要抢先完成仪式!”江北辰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来不及了……”风柔雪喃喃自语,但下一秒,她眼中所有的慌乱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看了一眼江北辰,后者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

“苏曼,”风柔雪的声音通过耳麦,冷静地传回风氏总部,“立刻以我的名义,召开线上特别股东大会,全球直播。对,未经董事会批准,就说是我独断专行。”

“董事长,您不能绕过董事会!”苏曼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这违反公司章程第十五条!”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因违反而被起诉的董事长。”风柔雪合上电脑,眼神坚定,“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将永远失去重启正义的机会。”

苏曼沉默片刻,最终深吸一口气:“……我会以‘紧急信息披露义务’为由申请豁免审批。直播平台将在28分钟后开启。”

半小时后,一场史无前例的线上特别股东大会开始了。

面对全球上百家媒体和所有股东的直播镜头,风柔雪面无表情,身后是许砚舟那间被翻得凌乱不堪的屋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她没有做任何开场白,直接将那份烧焦的纸片举到镜头前,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朗读出许砚舟笔记本上关于那场听证会的原文。

“我,风柔雪,风城之女,作为三十年前林振邦坠楼案内部听证会的第七位知情者,在此,正式宣告——”

她的声音穿透网络,传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林振邦之死,并非意外或自杀!系因其揭露‘B区实验室’科研经费被非法挪用,而惨遭谋害!”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按下了身前笔记本电脑的回车键。

全球直播的信号在同一时刻被瞬间切断,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但在她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一条来自未知加密服务器的系统消息,悄然弹出:

“‘春雷’协议认证通过。核心数据库已解锁。”

夜色深沉,江北辰回到风氏总部那间尘封的档案室。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把造型古朴的铜钥匙,金属表面泛着幽微的冷光,触手沉重而坚实,仿佛承载着三代人的重量。

他将它们并排放在冰冷的红木长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某种仪式的敲击。

他没有去打开任何一个保险柜。

他拨通了赵启明的电话。

“告诉你们上面的人,”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底色,“钥匙我可以交,但‘守钟人’的职责,必须由活人来担任。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带着存有‘镜渊’系统底层代码的U盘,去你们指定的地点。但我希望届时,能看到许砚舟法官,安然无恙地坐在会议室里。”

挂断电话,他没有开灯。

他走到窗边,抬头看向窗外。

一场夜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斜斜地照进档案室,恰好落在那张长桌的一角。

光芒下,是一份他早已准备好,却始终没有签署的婚前协议。

纸页的边缘在干燥的空气中微微卷起,像一只积蓄着力量,即将展翅的手。

不是关于密码、钥匙,也不是国家使命。

而是他能否在这场漫长的守望之后,终于对自己说一声:

——我愿意。

清晨八点十七分的闹钟,还未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