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想了想,举例道:“比如有个漂亮的雌性被流浪兽人抓走了,就会有人说‘谁让她长得那么招摇,活该。’”
长乐也小声补充:“我以前经常被同龄幼崽欺负,去找成年兽人告状时,他们总会说‘为什么他们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对对对!”阮梨连连点头,“这种事我也遇到过!”
风爪听得目瞪口呆:“????”
墨浔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白虹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水杯都在晃动:“这根本就是歪理!”
伊夏按住白虹的肩膀,看向她们,语气温和:“被伤害从来都不是受害者的错,就像一棵树结出甜美的果实,难道被偷摘了还要怪它长得太好看吗?”
小肥啾似懂非懂地歪着小脑袋。
伊夏继续开口:“在这件事里,颁布命令的是兽神殿,执行任务的是烬骸部落,我们都是受害者,谁都没有错……”
“就算要恨要怪,也要去怪罪魁祸首。”
白虹颔首,一拳砸在石桌上:“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弱小者出气!”
伊夏无奈地提醒:“轻点捶,这桌子都快被你捶散架了…”
话音未落,石桌“咔嚓”一声,应声裂成两半。
众人:“……”
小肥啾悄咪咪往墨浔手心缩了缩。
墨浔眼底的冷意散去,用另一只手轻轻将她盖住。
白虹看着裂开的桌子,尴尬地轻咳一声:“这个……我会修的。”
伊夏扶额:“之前你在部落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用藤蔓缠了三天就散架了。”
众人纷纷低头忍住笑意,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
伊夏强忍笑意,把话题拉回正轨:“说起来,虽然这次我们损失惨重,但也因此洗清了部落里所有有异心的人。”
云迁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来,倒也算是因祸得福。现在银鬓部落剩下的都是绝对忠诚的族人。”
岩烈在一旁小声逼逼:“我就说不能看到银白色毛发就收人,哼,收到白眼狼了吧。”
白虹眯起了眼睛,缓缓转头。
众人默契地齐刷刷后退一步,给白虹让出施展空间。
事实证明,族长大人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当然,上两顿打除外。
在岩烈惊恐的目光中,白虹活动了下手腕:“看来有人还没吸取教训?”
罪魁祸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非常默契地开始撤退。
阮梨打了个哈欠:“哎呀,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狐云伸着懒腰:“是啊是啊,明天还要早起呢。”
青羽一边往门口挪一边说:“晚安晚安,各位做个好梦。”
于是众人伴着皎洁的月光和族长大人的惨叫声,各回各家。
青羽临走前还好心地回头提醒:“对了,幼崽窑洞就在附近,麻烦小声点哦。”
然后族长大人的惨叫立刻变成了压抑的闷哼,还夹杂着白虹的冷笑:“现在知道要脸了?”
墨浔护着掌心里的小肥啾往外走,
小肥啾从指缝间偷看,小声说:“族长今晚真是多灾多难啊……”
墨浔眼底藏着笑意,指尖轻轻抚过她蓬松的羽毛:“他该。”
长乐在他掌心蹭了蹭:“嘿嘿。”
远处隐约传来岩烈委屈的辩解:“我这不是在帮你分析问题嘛……嗷!”
回答他的是白虹的又一声冷哼,以及明显压抑着怒火的警告:“再废话就把你挂树上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