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辆装备着特制喷火装置的谢尔曼坦克轰鸣着驶上前线,它们沉稳地压低炮管,精准地瞄准了眼前纵横交错、迷宫般的敌军战壕。
这一次,从炮口中喷射而出的不再是寻常的炮弹,而是一条条炽热无比、长达近百米的橘红色火龙。
这些火龙带着毁灭性的高温与烈焰,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将沿途所有触碰到的战壕、掩体以及其中的一切,全都无情地吞噬并笼罩在了灼烧的炼狱之火中!
隐藏在错综复杂战壕深处的鬼子,此刻正承受着如同炼狱般的残酷洗礼。
喷火坦克持续喷射的烈焰不仅吞噬着地表工事,更沿着纵横交错的坑道向深处蔓延。
“彻底清扫,确保不留任何死角!”
步兵连长通过谢尔曼坦克尾部的车载通讯设备,沉着地指挥着这场火焰净化。
谢尔曼喷火坦克履带碾过焦灼的土地,炮塔有节奏地左右旋转,每条火龙都精准地扑向可疑的隐蔽据点。
灼热的气浪使空气产生扭曲,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火海中若隐若现。
坦克每前进一米,就有新的火焰喷射器加入这场毁灭之舞,将整片阵地化作燃烧的迷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那些被火焰反复席卷的战壕深处骤然爆发,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一个个原本躲藏其中、以为可以凭借工事负隅顽抗的鬼子,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烈焰完全吞噬。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赖以隐蔽的战壕,竟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无处可逃的死亡陷阱。
熊熊燃烧的凝固汽油泼洒而下,火焰如活物般迅速蔓延,粘稠且极具附着性的燃烧剂裹挟着高温,将整个壕沟变成了一座露天的焚化炉。
士兵们的皮肤在烈焰的直接灼烧下发出“滋滋”的骇人声响,难以忍受的剧痛几乎使人瞬间昏厥。
而更致命的是,燃烧所产生的浓密黑烟带着强烈的毒性,迅速充斥狭小的空间,呛入他们的口鼻与肺部,造成窒息与中毒的双重折磨。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挣扎、翻滚、惨叫,但火焰与毒烟没有留下任何生路,整个战壕俨然已成为他们被火焰活活炙烤、最终走向毁灭的熔炉之地。
“救救我……求求你们,谁来……谁来救救我啊……”
一声极其微弱、含混不清的呻吟从燃烧的阵地上传来。
一名鬼子浑身上下已被烈火烧得焦黑如炭,躯干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人形。
他挣扎着从熊熊燃烧的战壕底部一寸寸向上爬,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肌肤撕裂和炭化碎屑的剥落。
他的脸部遭受了最严重的灼烧,原本的五官早已糊成一团,双眼被高温彻底熔化,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窝。
他无法看见任何光亮,只能凭着残存的触觉和求生的本能,用那双同样烧得焦黑、指节断裂的手,颤抖着扒住战壕边缘被烧红的泥土。
喉咙里不断发出模糊而断续的呼救,那声音混杂着灼热空气的嘶嘶声,既像是祈祷,又像是绝望的哀鸣,向着周围弥漫的硝烟与死寂中,发出最后一丝对人世的乞求。
但等待着他的并非解救的援手,也非命运的转机,只有一声清脆而冰冷的枪响划破天际,如同死神的宣告。
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瞬间失去平衡,这名鬼子惨叫着重新跌落回那熊熊燃烧的战壕之中。
火焰立刻吞噬了他的身躯,灼热的痛楚与浓烟将他彻底包围,他在火海中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停止了动作。
高温持续炙烤着他的尸体,直至其彻底化为一团模糊难辨、真正意义上的焦炭,与战壕中的其他残骸一同融为这残酷战场上的悲惨注脚。
曾经苦心经营的防御战壕,如今已经变成死亡的炼狱,壕沟内的弹药不时被引爆,更添几分恐怖。
当最后一道火柱缓缓熄灭,留下的只有冒着青烟的焦土、扭曲的金属残骸,以及那些永远凝固在最后挣扎姿态的黑色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