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个班的士兵操作两门57毫米无后坐力炮,对准建筑薄弱部位实施精准轰击。
在如此猛烈的压制火力掩护下,突击小组迅速展开行动——由两名全副武装的步兵携带冲锋枪在前方开路,严密保护着身后那名背负沉重2喷火器的工兵向目标建筑快速推进。
当突击小组成功抵近至建筑外围时,负责掩护的战士立即采取标准清房程序:
他们首先从腰间掏出手榴弹,精确投掷进建筑每个可见的射击孔和门窗。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趁着建筑内敌人被冲击波和破片暂时压制的宝贵时机,喷火器操作员立即占据有利位置,将喷火器对准建筑内部扣动扳机。
长达数十米的火龙瞬间吞噬了整个建筑内部空间,确保彻底肃清所有顽抗之敌。
这套进攻流程,使得三百师在城区的推进速度以及清敌效率大大提升,第一零八师团想要利用巷战拖住三百师脚步的计划完全落了空。
“师团长阁下,已经有五分之一的城区被支那人占领了!”
一名大佐联队长满脸是血的冲进谷口元治郎的办公室报告道。
“混蛋,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顶不住了?!”
看着这名大佐狼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谷口元治郎上前抬起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师团长阁下,支那人在巷战中大量使用了火焰喷射器,很多帝国的勇士都是被这样活活烧死的!”
脸颊瞬间被打肿的大佐联队长,满脸苦涩的说道。
鬼子就算再怎么畜生,好歹也是知道哪种死法会更加痛苦的。
在战场上,死亡的方式多种多样。
但对于鬼子们来说,被活活烧死无疑是其中最令人恐惧的一种结局。
相较于被子弹瞬间击毙或被炮弹炸得粉身碎骨,被烈焰吞噬的痛苦过程更为漫长而可怕。
炽热的火焰会先灼伤皮肤,然后慢慢烤焦肌肉,最后连内脏都会被高温炙烤,这种折磨往往要持续数分钟才会结束。
正因如此,当夏国步兵背着火焰喷射器出现在战场上时,许多鬼子都会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他们常常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顾不得上级的命令和军人的荣誉,只求能逃离那些喷射死亡火焰的恶魔。
在这种情况下,三百师的喷火兵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第一零八师团官兵最痛恨的对象。
只要发现喷火兵的身影,鬼子就会立即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到这些纵火者身上。
一些被逼入绝境的鬼子甚至会采取极端手段——他们宁愿抱着手榴弹或炸药包冲出掩体,以自杀式的冲锋与夏国喷火兵同归于尽,也不愿面对被烈焰活活烧死的可怕命运。
但就算是这样,也丝毫无法阻止三百师的脚步缓慢而又坚定的朝着市中心挺近。
“炸药全都设置好了吗?”
看着城中越发接近指挥部的战火,谷口元治郎问向旁边的参谋。
临汾城内所有的关键设施,已经全部被安上了炸药。
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够实施爆破。
“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参谋恭敬的回答道。
“现在引爆吧!”
谷口元治郎长叹一声。
“现在吗,师团长阁下?”
参谋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去吧!”
谷口元治郎挥了挥手。
“哈依!”
参谋立即领命而去。
“焚烧所有文件,所有带不走的东西一律统统销毁!”
谷口元治郎对着作战室中所有剩下的参谋军官说道。
“然后,准备撤退吧!”
说完这句话后,谷口元治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在刹那间布满了皱纹,眼神中的锐气也黯淡了下来。
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几岁一般,内心充满了苦涩与不甘。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踌躇满志地想要借着和三百师正面交锋的机会,为自己在运城战役中全军覆没的第一百三十二联队报仇雪恨。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坚信凭借自定能一雪前耻。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不仅没能如愿以偿地报仇,反而在接连的失利中节节败退,如今更是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即将成为丢城失地的丧家之犬!
站在指挥部周围的参谋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们看着谷口元治郎那张写满惆怅与绝望的脸庞,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片刻的静默后,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军官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就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四散开来。
偌大的指挥部里,转眼间就只剩下谷口元治郎一人,孤独地伫立在作战地图前,面对着那些标志着败退路线的红色箭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