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屏幕亮起慕倾雪的名字。
凌风刚结束晨练，汗水沿着肌肉线条滑落。他拿起手机，指尖划过接听键。
“燕南首富李正雄要办晚宴。”慕倾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工作时的清冷，“倾城国际在受邀首位。”
凌风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清晨的燕南市。阳光洒在高楼林立的城市轮廓上，街道上车流如织。
“李正雄？”凌风眯起眼睛，“就是凝烟说的那个？”
“没错。他在燕南经营二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慕倾雪顿了顿，“我怀疑圣教的人会混进来。”
凌风轻笑一声，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敲击。
“你想让我陪你去？”
“除了你，还有谁？”慕倾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通话结束。
凌风转身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去汗水。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李正雄的资料——白手起家的传奇，慈善家，暗地里却与圣教资金往来密切。
浴室门被推开。
苏沐晴穿着睡裙走进来，手里拿着他的换洗衣物。水汽朦胧中，她脸颊微红。
“倾雪的电话？”她把衣物放在架子上，“又要你出去？”
凌风关掉水龙头，接过浴巾裹在腰间。
“一场晚宴。”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苏沐晴别过脸去，耳根泛红。
“谁吃醋了。只是……你出席公共场合，圣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凌风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正因为如此，才要主动出击。”
......
傍晚六点五十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公寓楼下。
慕倾雪坐在后座，一身宝蓝色露背长裙，钻石项链在颈间闪耀。她低头查看平板上的宾客名单，眉头微蹙。
凌风拉开车门坐进来，一身定制黑色西装，领口随意敞开。
“看这么认真？”
慕倾雪把平板递给他：“宾客名单。三分之二都是李正雄的人。”
凌风快速扫过名单，目光在一个名字上停留。
“王明远？他不是上个月才因为受贿被调查吗？”
“李正雄保下来的。”慕倾雪冷笑，“这就是他的能量。”
车子驶向郊区的私人庄园。夕阳西下，远山如黛。
凌风的手机震动，莉莉娅发来加密信息。
『老大，查到点有意思的。李正雄接连几个月往瑞士转了超过三百亿美金，收款方是个空壳公司，最终流向与圣教有关。』
凌风快速回复：『继续查。晚宴现场有我们的人吗？』
『幽灵在。他伪装成服务生，安妮特在对面大楼架了狙击枪。胖子在庄园后门接应。』
慕倾雪注意到他的表情：“有情况？”
“李正雄在转移资产。”凌风收起手机，“看来他预感到了什么。”
车子驶入庄园大门。两旁是精心修剪的园林，远处欧式别墅灯火通明。
......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李正雄站在大厅中央，六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正与几位政要谈笑风生，手中红酒轻轻摇晃。
看到慕倾雪入场，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
“慕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他热情地伸出手，目光却瞥向一旁的凌风，“这位是？”
“我的男朋友，凌风。”慕倾雪淡淡介绍。
李正雄与凌风握手时，暗中加了几分力道。这是试探，寻常人早就痛呼出声。
凌风面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李总好手劲。”
李正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笑容：“年轻人身体不错。请随意，招待不周。”
他转身离去时，凌风注意到他耳后有一个极淡的十字形印记——圣教高层才有的标记。
慕倾雪低声道：“他刚才用了内劲？”
“化劲初期。”凌风从服务生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藏得挺深。”
两人走向休息区，沿途不断有人与慕倾雪打招呼。凌风始终保持半步距离，目光扫过全场。
他在角落发现了幽灵。这位顶尖杀手此刻穿着侍者制服，正彬彬有礼地为客人倒酒。两人视线交汇一瞬，幽灵微不可察地点头。
“我去下洗手间。”慕倾雪把酒杯递给凌风。
凌风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唐凝烟。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深V长裙，卷发披肩，正与一位富商谈笑风生。感受到凌风的目光，她转头抛来一个媚眼，用口型无声地说：“惊喜吗？”
凌风挑眉，还没来得及回应，音乐突然转变。
李正雄走上舞台，敲了敲话筒。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赏光。”他笑容满面，“今晚不仅是聚会，我还要宣布一个重要消息——”
宴会厅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