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倒在地上的凌墨和站着的凌风之间来回移动，眼神里只剩下恐惧。
有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在这大厅里特别响。
旁系那边，凌盛的脸瞬间白了。
他眼里的得意和疯狂都没了，只剩下绝望。
完了。
全完了。
他最骄傲的儿子，化劲后期，在那人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
凌盛腿一软，瘫在椅子上。
他输了，输光了所有。
他不该让儿子去惹这个男人。
凌墨咳着血，用没断的手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
他擦掉嘴角的血，脸色惨白，眼里的不服和战意都没了，只剩下茫然和震撼。
他盯着凌风，沙哑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武者想问的。
一根手指就废了化劲后期的全力一击，还把力量弹了回去……
这手段，他们想都想不到！
半神？
就算是半神，也不可能这么轻松！
凌风慢慢走了过去。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在众人心口。
他在凌墨面前站定，低头看着他。
“境界不重要。”
凌风淡淡开口，声音没什么情绪。
“重要的是，你破绽太多了。”
说完，他伸出手指，随便点了点。
“你刚才那一拳，有三个要命的破绽。”
“第一，你出拳只想着快，下盘不稳。力量是从地上传上来的，不是胳膊甩出来的。”
“第二，你的劲力只走了七成经脉，还有三成是堵的。看着猛，一碰就碎，花架子。”
“第三，也是最要命的。”凌风的语气重了些，“你心不静，杀气太重。武道最忌心浮气躁。你的拳，没魂。”
凌风的话，让凌墨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