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凝烟的通话刚挂断，另一部加密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陈骁。
凌风划开接听。
“老大！嘿嘿，跟你说，我这儿也有重大发现……”
陈骁的声音传来。
凌风懒得跟他废话。
“说重点。”
“得嘞！”
陈骁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天网’启动后，锁定了‘圣教’近期在欧洲黑市的一笔交易，他们用假身份，买了一批高精度的生物研究设备和化学原料。”
“同时，我们的人在地下渠道发现，一种叫‘神血一号’的东西，正在通过圣教的外围组织小规模出货。”
凌风的眼神冷了下来。
“神血一号？”
“对！”
陈骁的语气很凝重。
“这玩意儿很毒，一针下去，能把人一辈子的潜力在几分钟内彻底榨干，让一个普通人，瞬间拥有硬扛子弹的身体和掀翻卡车的力气。”
“唯一的代价，就是脑子会彻底坏掉，变成一头只会撕碎眼前活物，什么都不会想的杀戮机器。”
陈骁的话，让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鬼叔手下那些不要命的“精锐”，根本不是什么死士。
而是一群被药物催化出来，随时可以丢弃的消耗品。
圣教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神血一号”恐怕早已流入燕南，而鬼叔，不过是他们选中的第一个试验品。
就在这时，他那部日常联络的手机，也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秦岚。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秦岚急促的声音。
“凌风！出大事了！快来‘皇家一号’！”
“我们快顶不住了！”
“对方只有五个人！”
“但几十个兄弟都拦不住！力气大得吓死人，阿武一刀砍在他们背上，刀刃都卷了！好几个兄弟的骨头，被他们活生生掰断了！”
凌风明白了。
鬼叔这颗棋子被他拔了，圣教在燕南的计划乱了。
所以，他们坐不住了。
这是试探，也是冲着他来的示威。
“别硬扛，所有人撤出大厅，把所有出口给我堵死。”
凌风的声音很冷静。
“另外，别惊动官方的人。”
“我马上到。”
……
十分钟后。
城西，“皇家一号”夜总会。
往日热闹的大厅，此刻已成了一片废墟。
巨大的水晶吊灯砸在地上，到处是碎玻璃。沙发被撕成棉絮，倒下的酒桌上，酒混着血，在地板上流淌。
空气里，酒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人想吐。
门口挤着上百号黑龙帮的人，一个个脸色发白，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看着舞池中央的眼神，像见了鬼一样。
在他们面前，五个没穿上衣的壮汉，正像野兽般搞着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