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坐在驾驶位，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大厦顶层那刺目的徽标，脸上的肌肉因为仇恨而不住地抽搐。
他紧握着对讲机，指节捏得发白。
“目标已进场。”
“所有人，等我信号！”
……
凌风目送慕倾雪的背影消失，脸上的散漫笑意一点点收敛，最后只剩下一片寒潭般的沉寂。
他转身，信步走进旁边的咖啡厅。
“一杯拿铁，谢谢。”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个角度，正好能将大厦正门的一切纳入眼底。
咖啡很快端上，凌风轻啜一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不急不缓地戴上一只无线耳机。
手机屏幕亮起，画面被精准地分割成十六个小格，正是倾城国际大厦从地库到顶层会议室的实时监控。
耳机里，陈骁那带着兴奋嗓音响起。
“老大，‘天眼’系统已接管。”
“大厦所有摄像头、麦克风，都在咱们掌控中。”
“三十二只老鼠全部入笼。顶楼十六个，剩下的守着各个出口，想关门打狗呢。”
“另外，对面楼顶有三个狙击点，老三已经过去打扫干净了。现在是三具尸体。”
“收到。”
凌风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十六格的监控画面瞬间缩小，成了一个悬浮在屏幕角落的小窗口。
随即，他点开了一款时下最火的枪战手游。
激昂的游戏音效响起。
凌风操控角色，从高空的飞机上一跃而下。
他一手端着温热的拿铁，另一只手在屏幕上翻飞，操控着游戏角色捡装备、跑毒圈，神情专注又透着几分闲适。
耳机里是猎杀行动的实时汇报，指尖下是虚拟战场的枪林弹雨，而他的余光，始终锁定在屏幕一角的监控窗口。
窗口里，慕倾雪走进会议室，在主位坐下。
另一个画面中，走廊尽头，赵无疆的手，缓缓按在了腰间。
游戏里，凌风的角色捡到一把Aw狙击枪，迅速占据高点，冰冷的十字准星套住了一个正在奔跑的敌人。
监控里，慕倾雪环视全场，纤手拿起了面前的话筒。
“各位董事，上午好。”
“倾城国际整合后的首次全体董事会……”
“现在，正式开始。”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走廊的监控画面里，赵无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
他抬起手，猛地向前一挥！
同一秒，游戏里，凌风的拇指也重重按下了开火键。猎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