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刘莉莉，我是倾城国际副总裁，李卫国的地下情人！”
视频里的女人，正是李卫国刚刚狠心挂断电话的那个“小宝贝”。
李卫国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视频里，刘莉莉的哭诉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化作重锤，狠狠砸在李卫国的心脏上。
“是他！就是他！是他把倾城国际‘天海’项目的核心机密，卖给了天海集团的赵天宇！”
“他收了赵天宇五千万！还有一个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流水我这里都有！”
“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他为了讨好赵天宇，甚至还拍了……拍了我们的私密视频，说要把我像个玩物一样，送给赵天宇玩！”
“他还笑着跟赵天宇打赌，说我今晚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他说，等他当上倾城国际的总裁，我这种货色，就只配去伺候赵少那种大人物！”
女人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充满了被背叛的怨毒。
视频最后，画面一黑，紧接着，一段无比清晰的录音响了起来。
背景是会所里靡靡的音乐，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清晰可辨。
一个是李卫国极尽谄媚的声音：“赵少，您就瞧好吧！慕倾雪那个小娘们，蹦跶不了几天了！等我掌控了倾城国际，整个公司，连带着她本人，还不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另一个，是赵天宇嚣张至极的笑声：“哈哈哈！李叔，干得不错！事成之后，倾城国际的利润，我七你三！至于你那个小情人……我看照片上那腰、那腿……啧啧，到时候也带过来，让兄弟们也‘认识认识’！”
“没问题！没问题！能被赵少看上，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哈哈哈……”
录音结束。
视频播放完毕。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攒射在李卫国身上，带着淬毒般的锋利和赤裸裸的鄙夷、愤怒，以及被当成傻子戏耍的羞辱。
慕倾雪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谁？到底是谁，拥有如此通天的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这一切，还用这种最直接、最狠辣的方式，将不可一世的李卫国瞬间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脸，一张总是带着几分懒散，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脸。
「别急，天，塌不下来。」
那句霸道的短信，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不……不是的……”
李卫国终于从魂飞魄散中反应过来，他疯狂地摇着头，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是伪造的！这一切都是伪造的！是她！是慕倾雪这个贱人在陷害我！”
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垂死挣扎。
在场的都是人精，视频和录音的真假，他们一眼就能分辨。
“你……”一个刚才还旗帜鲜明支持他的股东，气得满脸涨红，指着他的鼻子抖得不成样子，“李卫国！你这个吃里扒外、猪狗不如的畜生！我们真是瞎了眼！”
“报警！必须立刻报警！”
“把他送进监狱！这种公司的败类，就该把牢底坐穿！”
顷刻之间，坚实的盟友，变成了最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李卫国看着一张张怒不可遏的脸，听着一句句恶毒的咒骂，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慕倾雪缓缓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滩烂泥，眼神里的迷茫与震惊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果决。
不管是谁在暗中帮她，现在，是她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保安！”
她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把这个出卖公司利益的叛徒，给我控制起来！”
“通知法务部，立刻报警！我要以商业间谍罪和职务侵占罪，对他提起最高级别的诉讼！”
“另外！”
慕倾雪的视线如利剑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股东，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提议，即刻召开紧急董事会，罢免李卫国在倾城国际的一切职务！”
“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下一秒，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高高举起了手。
“赞成！”
“我赞成！”
“必须罢免这个败类！”
看着那一双双高举的手，慕倾雪知道，这场几乎将她拖入深渊的风暴，终于平息了。
她重新掌控了这艘巨轮的航向。
只是，在她心底，却升起了比危机本身更深的疑惑。
她望向窗外，看着燕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
凌风……
真的是你吗？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