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小岳飞看向了周侗。
咱们呢?
“哎,跟上。”
不跟上能怎么办?
万一再干起了呢?
汝霖这个脾气呀,太臭了!
进入窑厂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被碾出三条车轮沟的道路,道路两侧是一排排拿着木质模具搓砖坯的人,弓腰撅腚在地上忙的不亦乐乎,在旁边放着一辆辆的独轮车,车上放置着晾晒好的砖坯。在他们的对面还有人不停的推土、加水、和泥,每当独轮车被装满时,还有人过来把独轮车推进里面的窑洞。
分工明确,工序流畅,人员分配也没问题。
在更远处是两孔砖窑,砖窑内不停的有砖坯运进去,也有烧制好的砖坯运出来,运到砖窑的另一头空地上,有专人码放。
在侧面堆放着黑乎乎的煤堆,煤堆边上还有两排茅屋,有炊烟升起,显然是食堂。
“这,有何不满?”
宗县令心里憋着火,率先开口。
他是多年的老县令了。小小的一个砖窑厂。哪里能难得住他?这在世人眼里就叫井井有条。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来过?”
金小山黑着脸问李清照。
还,有何问题?
现在的集体大生产那是热火朝天,干活呀咿呀啊嘿呦喂!
在劳动中实现大团结,把人民拧成一股绳,有劲儿往一处事,有事儿往一块儿想。
最大程度的统合生产力和人心。
这尼玛是啥?
死气沉沉的。
“我把事情交给宗县令了……”
李清照心虚的回答道。
她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她了解金小山这个人呀!
他说有问题,那肯定是出问题了。
所以,她心虚。
“…你娘最近好吗?”
金老爷差点儿吐血。
你做任务呢!你把任务扔给别人,那这任务若是完成了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啊?”
你问我娘干啥?
李娘子脑子一转,双拳紧攥!
“本子拿出来,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样子!”
金小山不给她发作的机会,直接展示了现代人做事的效率性。
“路,为什么不修?”
第一个问题扔给了宗县令。
宗泽气的胡子一翘。
谁家窑厂还要修路?
一个砖窑有十几个洞门。你修路的话,那还叫路吗?
你得把砖窑厂附近半里地的范围都修了。
制砖坯的地方要走独轮车,修不修?
运泥的要走独轮车。修不修?
往窑里送煤的要走独轮车,修不修?
出砖的地方要走独轮车,修不修?
宗县令狠瞪金小山,觉得他是故意,嫌恶道:“不吹毛而求小疵,不洗垢而察之难。”
不仅宗泽在瞪他。
周侗也在瞪。
小岳也在使劲儿瞪他。
大家都这样,凭什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瞪什么瞪,眼睛给你抠出来当泡踩。”金老爷狠狠的瞪了小岳一眼。
小逼孩子老掺和什么掺和。
“看好他,再瞪把你眼珠也扣下来当炮踩!”
金老爷又狠狠瞪了周同一眼。这才转头看向宗县岭。“修了路不好走吗?修了路推车不更快吗?修了路干活不更轻松吗?”
“荒谬。你知道一块砖的造价几何吗?你知道这一片都铺上砖需要多少钱吗?你这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