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来自背后的一刀(2 / 2)

呃,

不知该如何评价。

“哎……”

李格非长叹一声。

丢人了。

都怨那个混账玩意儿!

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就是最真实的评价呀!

李清照很快就过来了。

她既没夜间多人娱乐活动,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基本就是随叫随到。

对于提拔老张,还要给他说门亲事,她很无语。

跟我没关系呀!

你们问我干什么?!

这是那个莽夫该操心的事情呀!!

李清照极度无语的瞪着苏箕。

她不管!

不管就是可以做了。

苏箕谢绝了吃顿家宴的邀请,落荒而逃。

这姐姐气势太凌厉了,他扛不住呀。

“他怎么成武举了?”

李清照看着苏箕离去时矫健的步伐,满脸疑惑。

会武功,

这不奇怪。

苏轼就会武功。

而且,功夫还不低。

《次韵和子由闻予善射》中,他说:穿杨自笑非猿臂,射隼长思逐马军。】

《江城子·密州出猎》他又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可不是说说的。

他是真的会。

他练的是彭祖功。

延年益寿,强身健肾。

他还当过兵部尚书。

骑射精通,还会排兵布阵。

至于他为什么五十多岁就死了。

那只能归功于他玩女人玩的太多了。

买十一二岁的女童入府,玩到十八九岁后,便以年老为由,或是发卖,或是送人,一年接一年,一茬换一茬。

除非你是神,否则再好的武功也抗不住这么造。

“是啊,他怎么成武举了……”

喃喃自语,有些无力。

京城之中,守旧派就剩李格非一根独苗了。

多年前,章淳为相,编纂整理元佑旧党反对变法章疏,清理守旧派,他拒绝投靠,贬官离京。

去年,蔡京为相,把司马光、苏轼等三百多人扣上元佑奸党的帽子,于德殿门外树立“元佑党人碑”,昭示全国。

托女儿的福,他又挺住了。

虽然守旧派土崩瓦解,输的一塌糊涂。

可他觉得自己不孤独。

司马光不在了,司马家还在,朔派还在。

苏轼不在了,苏家还在,苏门学士派还在。

可,

老师的孙子考了武举人!

他,怎么能成武举人?!!!

老李的信仰被苏家从背后砍了一刀。

砍的他摇摇欲坠。

“算了,我出去了。”

粗心大意的李娘子没有发现她爹的异常,风风火火就往外冲。

“去哪儿?我也去”

出得正厅遇到王夫人,又被抓住。

“娘,我去崇文院转转,你不要老黏着我行不行?你和爹爹多年未见,陪他喝喝茶、下下棋、诗情画意一下,不行吗?”

“少跟我贫,恩人不是让你去种地吗?怎么不去?”

“娘!!女儿是读书人,种什么地?!”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种地?”

这是种地的陶渊明。

“废垒无人顾,颓垣满蓬蒿。

谁能捐筋力,岁晚不偿劳。

独有孤旅人,天穷无所逃。

端来拾瓦砾,岁旱土不膏。”

这是被贬后开荒的苏轼。

种地的读书人很多,李白、杜甫、白居易、高适等等,数之不尽。

王夫人精力旺盛无处宣泄,老李快六十岁了,她才二十岁,田地荒芜,心里长草,最是无聊,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黏着女儿。

抓着她就是叽里呱啦的一顿输出。

“马死落地行…”

李清照的嘴多毒啊,一句话就把这些前辈打发了。

他们失势了才去种地的!

有吃有喝的话,你看他们会去种地吗?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

王夫人恼火的一扶额头。

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谁家女子如你这般锋芒毕露,言辞如刀,还守不守妇言了!

“我去崇文院看书,为您的大恩人当牛做马,您就别跟着了……”

李清照头大如斗嘟着嘴慌忙逃离。

催婚!

催还恩!

行为约束!

言语教导!

从小就野惯了的李娘子哪里受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