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有吗?”
…
“贞娘可有首饰?”
“帔霞一套,金钗一支,银钗银镯八套,玉镯一枚,金锁一只。”
“女儿啊,你有吗?”
…
李清照有吗?
以前是有的。
后来,
换石头的换石头,换酒的换酒……。
慢慢的越来越少了。
贞娘越说眼圈越红。
王夫人越说越生气。
李清照越听脸越黑。
生活,怎么这么的碎?
……
……
林家。
林冲把熟肉、炊饼、银票全都包入包衬中包好,往后一抡负于背后,走到门后伸手抓住伴了他好几年的大枪。
“冲儿!走!”
同样的打扮林父从旁边房屋中走出来,表情决决的招呼着儿子。
“爹!”
林冲满脸不舍和悲切。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李迒!你欺人太甚!
“走吧,再耽搁,怕是你我父子两人就要葬送在京城了!”
林父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整整一个下午,父子两人不断的想到新的主意,又不断的推倒原来的主意,最后主意没定下来,反倒是渐渐发现了绝路。
先是禁军的老伙计偷偷告诉他们,有宫中的人打听他们的信息;接着有邻居悄悄传过话来,大街上有礼部侍郎家的管家打听林冲武力如何;然后又有不知来路的人探问林家有几人;而后就是直属上司上门和他撇清关系;之后又有数波人在街上打听林家的底细。
于是,林家父子害怕了。
金小山不是什么透明人,李格非的从四品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想要巴结李格非的人如过江之鲫,想要搭上金小山的更是多如牛毛。
若是高衙内看上了张贞娘,那么就会有一个陆谦想方设法弄死林冲,用以巴结高衙内。
如今,高衙内没冒出来,更大个的李格非和金小山出现了,那么想要顺手弄死林冲的人就更多了。
人是群居的,就算金小山再怎么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与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瓜葛,十来年时间下来,他早就融入到这个世界,成为达官贵人的一环了。
“走!”
老林一握拳,心一狠,出发!
“爹,等一下!”
林冲抓住了老林的手腕。
“还有何事?”
“门外有盯梢的。”
“走!后门!”
“爹,咱家没后门……”
“走!翻墙!”
“爹,等一下!”
“又有何事?”
“我、我想写封休书。”
“都没拜堂,写个屁的休书啊!走!”
老林在墙下听了一下,没听到其他声音,一个旱地拔葱就翻上了两米多高的墙头。
林冲更猛,纵身一跃直接就空翻过了墙头,还轻轻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父子二人回头看了看墙,然后同时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投入夜色之中。
李迒!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林冲早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