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想怎样？”
夜一鸣重新倚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闲：
“很简单，我需要你暂时为我效力……”
又过了一会儿，我从夜一鸣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刚迈出两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天天——！”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张娜月三步并作两步蹦到我面前，脸上挂着那张招牌式的贱兮兮笑容。
“小雨雨我已经安顿好了，原本我想留下来继续陪她来着……可不知道为啥，她看起来压力挺大的。”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欢喜的说：
“所以我就来找爷爷要人啦，结果刚好碰到你自己出来。”
“哦。”我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那抹笑容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走吧，我带你去找小雨雨。”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走着，像行尸走肉一样。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白天，冷无霜和魔焰在市区开战。
那家伙不仅不认得我了，实力还强得离谱，一剑就把一片城区变成了冰城。
晚上，我又在心灵领域里和自己的“母体”进行了对决。
此刻，我的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我之所以还能撑着，全靠心中最后那股信念：
我要去看看小雨……
“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张娜月背对着我，忽然出声，只是语气里带着些许犹豫。
“没什么。”
“是么……”
她声音低落到几乎要听不见了，连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我们没有走太久，就来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
“到了。”
张娜月停下脚步。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虽然你们可以自由使用，但这里毕竟是研究所，所以……”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别太大胆哦~！”
“知道了。”
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正要刷卡进入，张娜月忽然叫住了我。
“小天天！”
她看着我，眼里明显透着些紧张，声音也轻得几乎要飘起来：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她从刚才起就怪怪的，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她大概从我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在煎熬我的回答吧。
我收起脸上的疲惫，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直视着她的眼睛：“张娜月！”
“啊？！”她条件反射地一哆嗦，眼神都有些慌了。
我故意沉默了五秒，然后换上一副欠揍的笑容。
“你是不是傻？”
说罢，我开门走了进去，把一脸懵逼的张娜月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