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叫出声，四肢以一种近乎跪拜的姿态被“钉”在地上。
但奇怪的是，伤口上空无一物。
我能清楚感觉到有什么锐器穿透了我，但我却看不见它们的存在。
我艰难地侧过头，只见珍珍依旧站在原地，而她的镰刀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紫光，像是在发动什么能力。
“哒、哒、哒、哒……”穿戴好衣服的聂风行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墨痕雨的头发被他提在手里，脚拖在地上，身上到处是尘埃和血痕。
他走到我面前，把她随手丢在地上，语气冷淡的开口，“现在清醒了吗？我说过很多次，这东西看起来像人，但本质是怪物，是人类的敌人！你认识冷无霜吧？那你该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为了怪物拼命？”
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咫尺之处，却怎么也够不到，愤怒与痛苦在胸腔翻腾，几乎将我撕开。
但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现在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能救她……
我甚至……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方法……
片刻后，我松开紧握的大剑，朝那男人磕下了头。
“……拜托你……放过她吧……”
“……你搞错了……你真的搞错了……”
聂风行皱起眉头，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不耐烦。
我抬起头，声音不断哽咽：
“她只是想好好活着……她没伤害过任何人……”
“她甚至救过刘佳丽，你说的那种怪物，会去救人吗？”
“就算她和别人不一样……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这样你们也不肯放过么？”
聂风行忽然被气笑了，他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悦，“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连尊严都不要了？你以为，猎魔者为什么要猎杀鬼族？告诉你，是因为立场！”
他踢了踢脚边的少女，“这东西是吃人的，和她是好是坏无关，只要它们还在以人类为食，那猎杀就不会停止！”
“过去它们受限于环境，离开巢穴后实力会大打折扣，太强的个体甚至根本出不来。但间谍型的出现，说明它们已经找到了适应环境的办法。”
“其中之一，就是舍弃原本身体，披上人皮，虽然初期代价巨大，几乎丧失全部力量，但只要修炼回来，就能恢复原有战力，甚至更强。”
“所以只要发现这样的间谍，我们就必须把它控制住，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而且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说着，聂风行弯腰掐住墨痕雨的脖子，将她整个拎了起来。
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极度不安的感觉占据了胸口，“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坚持说她是普通少女吗？”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自己在昏迷前也一直这么说，嘴巴倒是挺硬，我打掉她一嘴牙都没改口。不过，有个更简单的验证方式。”
他召唤出另一只手的黑金拳套，并指如刀，直指墨痕雨的小腹。
“我说过，她们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换句话说，这里面没内脏，也没有正常的消化系统，基本是空的。”
“我这就刨开这层皮，让你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的瞳孔猛然收缩，露出恐惧和恳求的表情，“不要……”
聂风行却继续自顾自说道：“根据经验，大概率是什么也掏不到。偶尔会有些不成型的烂肉，通常还伴随恶臭。不过嘛……要是真掏出了肠子什么的，我就当承认她是个普通少女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刀骤然刺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