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看了一眼，目光郑重，用眼神示意我出来。
我看了看一旁已经不再搭理我的少女，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妈。”我走到走廊上，顺手把房门带上，神情有些尴尬。
“你怎么回事？”老妈皱着眉看了我一眼，语气颇为不满，“大半夜的跑到小雨房间里干嘛？”
“我……我们什么也没做……”我立刻紧张起来，眼神飘忽，“您都……听到了？”
老妈白了我一眼：“你把妈当什么人了？”
她撇了撇嘴：“我才刚走过来，最多听到你在告白。”
我整张脸“腾”地一下红了。
“有些事妈本来不想说，想着你都这么大了，也不愿意管太多。”老妈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但现在看来，要是不敲打你两句，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男女有别，该避讳的就该避讳，不然一些流言蜚语传出去，你或许不在乎，你让小雨一个姑娘家怎么办？”
“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家突然多了一个人，邻里邻外的，早有人在背后嘀咕了。”
“你要是真再搞出点什么事……”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见人？”
老妈一口气教训了我不少，不过看她的反应，的确没听见我和小雨之前那些“信息量爆炸”的对话。
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也有点不服。
“那就让她彻底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不就好了？”
我赌气似的脱口而出，顿时把老妈噎住了，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一脸恼火地用手戳着我额头：“你说什么呢？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讲的么？”
“我没有随便乱说。”我躲开她的手指，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妈，我喜欢她。我是真的喜欢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我这辈子，就是她了。”
“你……你……”老妈指着我，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以为她被我打动了，赶紧趁热打铁：“妈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会乱来的。”
“不会乱来？”老妈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那天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右手，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把拽起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上依旧打着绷带，绷带之下是被我用原子笔扎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妈，我……”
“有些事妈不说，不代表妈不知道。”她转过身去。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整理思绪。
“我原本想着，小雨是个女孩子，得顾及她的面子。再说你是我儿子，我就寻思，如果她不主动提，那就算了，就当它从来没发生。”
“但果然，不能这样。”
她回过头来，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小雨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好孩子。她愿意留下来，说明她信任我们，信任这个家。”
“我们不能拿这份信任，来图你一个人的方便。”
老妈看着我，语气里多了几分遗憾，“我原本不想这样的，可为了她的清白，也为了你，我不能再让你们住在一起了。”
“什、什么？！”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妈，你等一下！”
不会吧，她是要赶走小雨？
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我得想办法补救，就算要我跪下求她，我也要让小雨留下来！
正当我打算开口时，老妈一根手指戳在我鼻尖上，冷冷地说：“你，给我搬出去。”
我眨了眨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