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拉过秦淮茹:\"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回屋去!\"
阎埠贵也不恼,笑呵呵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身后传来贾张氏的骂声:\"一个个都没安好心!想让我儿媳妇伺候别人?做梦!\"
轧钢厂门口,阎埠贵\"偶遇\"了下班的傻柱。
阎埠贵从兜里掏出一张票:\"我家目前不需要,你三大妈让问问你家用不?\"
傻柱接过去一看,奶粉票!
阎叔真是太好了!啥事都想着他,还特意送过来!以后等他儿子出生了一定教育他,要好好孝顺阎叔。
阎埠贵看傻柱笑得那个傻兮兮的样子,真是有点一言难尽,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好了,收着就行。”然后他装作不经意的问,\"最近厂里怎么样?早上上班的时候我看见贾东旭...\"
傻柱也不知听没听出来阎埠贵是在套他话,\"贾东旭这几天怪得很,天天主动加班。我听说...\"他凑到阎埠贵耳边,\"一大爷在车间里没少给他穿小鞋。\"
阎埠贵眯起眼睛,果然,易中海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又是一步错棋。
\"你可别掺和这两家的事。\"阎埠贵好心叮嘱道。
“你放心,阎叔,我媳妇说了,这两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我好好工作;我媳妇说了,现在有了孩子,要多挣钱养孩子。”提起这个,傻柱来了精神。
阎埠贵不想听这傻子炫媳妇,谁还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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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表面平静,暗地里大家都等着看后续发展。
都想看戏。
易中海明显疏远了贾家,见面连招呼都不打;贾东旭天天早出晚归,像是在躲着什么;贾张氏则变本加厉地使唤秦淮茹,仿佛要把对易中海的怨气都发泄在儿媳身上。
傻柱呢,天天琢磨着怎么给怀孕的媳妇补身子。
这天傍晚,阎埠贵看见他神神秘秘地拎着个瓦罐回来。
\"柱子,又给媳妇开小灶呢?\"阎埠贵笑着问。
傻柱得意地掀开罐子盖——鸽子汤!
\"阎叔,您给瞧瞧,\"傻柱压低声音,\"我托人从老乡家换的鸽子,炖了三小时,听说对孕妇特别好!\"
阎埠贵点点头:\"是好东西。不过...\"他指了指中院,\"别让贾张氏看见,不然又该闹了。\"
傻柱撇撇嘴:\"她闹她的,我现在是有媳妇的人,才不管那些闲事呢!\"
看着傻柱乐呵呵回家的背影,阎埠贵不禁莞尔,这傻柱,如今倒是院里活得最幸福的一个了。
周日下午,阎埠贵正在前院收拾渔具,突然听见中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阎埠贵扔下渔具就跑过去,只见贾东旭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秦淮茹跪在一旁痛哭,贾张氏则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哀嚎:\"我的儿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
易中海匆匆赶来,一见这情形顿时慌了:\"快!送医院!\"
阎埠贵上前搭了把手,帮忙把贾东旭抬上板车。
趁人不注意,他悄悄摸了摸贾东旭的脉搏——虚弱但平稳,不像是大病,倒像是...饿的?
去医院的路上,秦淮茹抽泣着说出原委:贾东旭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把口粮都省给了怀孕的妻子和老娘。
易中海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医院诊断结果很快出来:严重营养不良,需要住院调养。
易中海掏钱给交了费。
\"老易啊,\"阎埠贵故作关切地问,\"要不要通知厂里?\"
易中海摇摇头:\"别...别声张。东旭这是...唉!\"
回院的路上,易中海像是突然老了十岁,背都佝偻了。
你看,你怎么为人家打算,人家儿子还是向着他妈。
易中海的\"养老大计\",恐怕要另寻他路了...
当晚吃过饭,阎埠贵让全家人留下一起开了个会,\"最近院里不太平,咱们家要更加小心。\"
三大妈心地善良:\"老阎,贾家这事...\"
\"他们自己作的。\"阎埠贵冷笑一声,\"不过,明天我打算送点粮食过去。\"
全家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阎埠贵叹了口气:\"到底是条人命。再说...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让人记得牢。\"
万一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拎着五斤棒子面,敲响了贾家的门。
开门的秦淮茹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阎叔,这...这...\"
\"拿着吧,\"阎埠贵把东西递过去,\"告诉东旭,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转身时,他看见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眼神复杂地望着这边。两人目光相接,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