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还有那只公鸡在笼子里不安的扑腾声。
生活的烟火气，哪里都有。
又是几天过去，白天下了点小雨，小当这几天有点咳嗽，秦淮茹怕孩子再严重了，打算等休息了去医院看看。
可是到了晚上，还是出事了。秦淮茹把额头贴在女儿滚烫的小脸上，心揪成一团。三十八度五，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测体温了。
秦淮茹用木系异能治疗了很多次，好了很多，烧还是没退下去。秦淮茹知道，她现在怀着孕，异能不敢用的太狠，不然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秦淮茹担心还没用异能治好，小当会被烧出点事来。
\"不能再拖了，得去医院。\"秦淮茹给孩子穿好衣服，转头看向一脸焦急的贾张氏，\"妈，您看着棒梗，我带孩子去医院。\"
贾张氏哆嗦着手从柜子深处摸出个手帕包：\"带上钱，全在这儿了。\"
“淮茹，孩子给我。”一大爷过来了，后面还有几个院里的邻居，都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秦淮茹真的感激这个时代的人心。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秦淮茹把小当紧紧搂在怀里，顶着刺骨的北风往医院跑。孩子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小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
儿童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几个同样抱着孩子的母亲在长椅上等待。值班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快速检查后表情变得严肃。
\"急性肺炎，需要立即注射青霉素。\"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过...\"
\"不过什么？\"秦淮茹声音发颤。
\"医院现在缺药。\"医生压低声音，\"你们家有储备吗？或者...特殊渠道？\"
秦淮茹腿一软，青霉素！这年头比黄金还稀缺的抗生素？
\"医生，求您想想办法...\"
医生犹豫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小纸条：\"去这个地方问问，别说是我给的。\"
纸条上写着一个模糊的地址：东四牌楼东边第三条胡同，找姓崔的。
一大爷想去，被秦淮茹拒绝了，她想自己去，这会儿托付给谁她都不放心！
\"一大爷，麻烦您照顾下小当，我去弄药。\"秦淮茹把纸条攥得紧紧的。
秦淮茹站在东四牌楼下。她特意把外套反过来穿，头发挽成最普通的髻，看上去就像个普通家庭妇女。第三条胡同很窄，墙皮剥落，角落里堆着冻硬的垃圾。
\"找谁？\"一个蹲在墙根晒太阳的瘦小子突然开口。
\"崔...崔大哥。\"秦淮茹嗓子发干。
瘦小子上下打量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从胡同深处走出个满脸麻子的壮汉，羊皮褂子敞着怀，露出里面的毛衣。
\"嘛事？\"崔麻子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秦淮茹鼓起勇气：\"孩子病了，需要青霉素。\"
崔麻子笑了，露出颗金牙：\"公家的？自家的？\"
\"自家的。”
\"两管一百二，先钱后货。\"崔麻子打断她。
秦淮茹掏出钱：\"我...我只有四十八块六，还有五斤全国粮票...\"
秦淮茹不敢一下子全部拿出来。
崔麻子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秦淮茹拽住他袖子，\"我...我有块上海表，能抵吗？\"钱和东西凑一起，才能让人放下戒心。
崔麻子回头，金牙闪着冷光：\"加二十斤北京粮票。\"
\"行...\"
纸包里是珍贵的青霉素注射液，还附赠两支消毒酒精棉。
回到医院，医生给小当用了药。
药效很快。凌晨时分，小当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呼吸也平稳许多。秦淮茹瘫坐在椅子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后背都湿透了。
等带孩子回到四合院，大家伙儿已经准备去上班了。
秦淮茹和一大爷今天都请了假，一大爷是钳工，睡眠不好，不仅危险还影响做工的成功率。
秦淮茹睡前，想着如何报答一下一大爷。
最后决定，想办法给一大爷和一大妈调理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