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我进去问问。”
清如指了道旁的杂货铺，自己抬脚便走了进去，
“小孩儿，去，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玩儿的地儿，快出去！”
有个伙计迎过来，一看是个女孩儿，挥手赶人，态度尚可。
清如抬头看了眼，
“我买种子，你这里有吗？”
说着话，她掏出一串儿铜板，在手中掂了掂，
“我家爷爷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菜种子，还有高粱、苞米的种子？”
她又拍拍自己的腰间哗啦啦直响，伙计听了，立马引了她过去。
“这是我需要的数量，”
清如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有大哥写的什么种子，都需要多少。
“小妹妹，让我看一下你的铜板。”
清如歪了下头，有些不解，但还是递了过去。
不想，小二立即收了称，还将口袋给系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给铜板。”
小二两步回了柜台里面，态度却依旧很好，
“对不住了，小妹妹，我这铜板花不出去，咱们凌城，现在是这样的铜板。早先大雍的铜板，早已废弃。”
小二右手托着枚铜板到清如眼前，清如拿过看了看，
“燕凌。”
“对，你还识字呢。”
小二收回铜板，扔进钱匣，又托着腮坐在了那里。
“换些吃食，咱们明日就离开，继续南下。”
“穆哥，这里瞧着还不错，咱们停下来，留在这里也不错啊。”
“先别说了，先找落脚之处，咱们再做商量。”
街道之上，突然走过，十多个十多岁到几岁的小难民。
清如突然转身往外跑，嘴里喊着，
“三哥！”
她站在杂货铺门口，左右看着，
来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有听见她喊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走。
陆石头等人跟出来，
“清如，你听错了吧？”
“是三哥的声音，我听得清楚。”
清如来回寻找了几遍，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大概，真的是我听错了。”
“咱们走吧，族长爷爷给的铜板不能用了。”
“这要咋办？”
清如摇摇头，
“咱们先寻个落脚之处吧，再商量，总要想些法子，换些铜板，好买种子。”
“那边有个破庙，就在那里吧？”
陆石头打头，清如抬腿跟上，低着头随着队伍往前走。
“清如，里面有人了？”
陆石头看了一眼，
“咱们进吗？”
“不了，再寻寻吧，如果有空房，咱们便宿在空房里吧。”
破庙里，徐穆修正说着，
“这里，并不安全。咱们过来之时，周围皆有战事发生。我想……”
“清如，四妹？”
破庙门口有个身别匕首的姑娘走过，那匕首好眼熟，他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