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心中了然。
他再对比自己所在纪元的修炼法，顿时发现了明显的差异。
今世法更注重自身体魄与境界的极致。
每个阶段都需要不断突破自身极限，淬炼肉身，打磨灵力。
修士往往需要借助凶兽宝血、天材地宝来辅助修行，将自身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
这种修炼法，起步缓慢，过程艰辛，却对天地环境的依赖极小。
哪怕在法则残缺的乱古时代，也能通过积累逐步提升，容错率更高。
“两种道法，各有千秋。”
石毅心中感慨。
仙古法如乘舟破浪，借天地之力，一日千里，却需顺流而行。
一旦河道干涸，便寸步难行。
今世法如逆水行舟，凭自身之力，步步为营。
虽慢却稳，纵遇浅滩，亦可负重前行。
“可惜，仙古法虽好，却不适合我的时代。”
石毅暗自摇头。
他虽羡慕仙古修士对法则的精妙掌控，却也清楚，这种依赖仙种与天地法则的修行方式，在法则残缺的时代，注定走不远。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鉴仙古法的精髓。
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上的修士。
看到他们交流修炼心得时毫无保留。
甚至有人当众演示宝术，讲解其中的法则运转，不由得有些触动。
仙古的修炼氛围，远比他所在的纪元要好。
现世的修士，大多敝帚自珍，宝术与功法视为不传之秘，争斗远多于交流。
而在这里，各族修士似乎更懂得分享。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彼此印证道法，共同进步，这种开放包容的态度，让整个仙古纪元都充满了活力。
这也许也是为什么仙古纪元会被称之为黄金大世。
“石毅兄，发什么呆呢？”
蛮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块烤肉:
“尝尝这个，黑风城特产的风行兽烤肉，蕴含风行法则，吃了能让身形更敏捷。”
石毅接过烤肉，虽然他只是精神体，无法真正品尝味道，却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风行法则。
他微微一笑：
“多谢蛮天兄。”
蛮天大大咧咧的说道:
“跟我们客气啥。”
“前面有个交流会，不少老怪物会讲道，咱们去听听？对你肯定有好处。”
石毅点头，应了声“好。”
几人很快来到城中的一处广场。
广场中央搭建着一个高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而坐，讲解着空间法则的奥秘。
台下围满了修士，听得聚精会神，不时有人提出疑问，老者都耐心解答。
石毅找了个角落坐下，运转重瞳，仔细聆听。
老者讲解的空间法则，与他重瞳中蕴含的空间之力隐隐呼应，却更加系统、更加精妙。
老者以自身仙种为例，讲述如何引动天地间的空间法则，进而施展出缩地成寸、空间跳跃等神通。
“原来还可以这样……”
石毅心中豁然开朗。
他之前对空间法则的运用，全凭重瞳本能。
此刻听老者一讲，顿时有了清晰的脉络。
虽然他无法修炼仙古法，无法凝聚空间仙种，却能借鉴其引动法则的思路，完善重瞳的空间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