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1号平稳地航行在深邃的空间通道之中。
舰桥内，气氛相对轻松。
孙悟空对飞船上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一会儿跑到控制台前看着不断跳动的数据。
一会儿又凑到舷窗边惊叹宇宙的浩瀚。
精力充沛得不像话。
卡尔则在一旁调试着设备。
杜阳坐在主位上，目光在凯莎和莫甘娜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问道：
“凯莎，莫甘娜，你们尝试过连接各自的暗位面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凯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轻摇了摇头：
“试过了，无法连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暗位面的通道被彻底阻断了。”
她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熟悉她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位天使女王心中并非毫无波澜。
暗位面对于天使文明而言，是根基般的存在。
里面存储着天使的知识库、战斗数据、能量储备。
甚至连她们的基因系统都与之深度绑定。
无法连接暗位面，意味着她们失去了最强大的后盾。
莫甘娜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不爽：
“别提了，老大。”
“我试过调用恶魔数据库和暗能量储备，一点反应都没有。”
“暗位面的联系，全给堵的个死死的，一滴都不给我留啊。”
无法使用暗位面，也让莫甘娜感觉像是被砍掉了一只胳膊，浑身不自在。
杜阳点了点头，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他看向龙卷、吹雪等人，解释道：
“暗位面是超神世界的亚空间，是依托于那个世界的存在。”
“跨世界之后，空间被彻底阻断，原本的暗位面自然无法再连接。”
龙卷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早就说了，依赖那些外物和所谓的科技体系不靠谱。”
“真正的力量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的念动力体系完全是自身精神力的具现。
无论到哪个世界，只要自身力量还在，就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不会受太大影响。
赛克斯推了推眼镜，赞同道：
“龙卷姐说得有道理。”
“从能量本质来看，将力量寄托于外部体系，必然会受到该体系所在世界规则的限制。”
“跨世界作战时，这种弊端会被无限放大。”
赛克斯一样属于超能力者，同样是“伟力归于自身”的类型，对此深有体会。
凯莎听到这话，并未反驳，只是淡淡说道：
“每种体系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优势。”
“在我们的世界，暗位面体系让我们能够实现信息共享、集体进化、远程支援。”
“在效率方面，要远超个体力量的叠加。”
“但不可否认，在跨世界适应性上，确实不如纯粹的个体力量体系。”
活了数万年的她，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阶段。
也能够客观地看待不同力量体系的优劣。
莫甘娜则干脆得多，直接凑到杜阳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了暗位面，我的好多恶魔能力都用不了了，打架都没那么顺手了。”
她此刻的姿态全然没有了恶魔女王的霸气，反而像个寻求依靠的小女孩。
这既是记忆修改的影响，也是杜阳满级魅力带来的效果。
让莫甘娜对杜阳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感。
杜阳感受到手臂又被莫甘娜的柔软给包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手。
杜阳对于莫甘娜也是挺无奈的，她是一有机会就拼命的往上凑。
对此，杜阳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毕竟，莫甘娜灵魂被修改之后，本身就对杜阳有着天然的服从性和依赖性。
这也怪不到莫甘娜，这是杜阳自己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