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上官逸的脑中一片混乱。
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模仿魔教的武功?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图谋,妄想挑动整个江湖的战火?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这背后隐藏的阴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一个复仇少年的想象。
“那……那我爹他为何会一口咬定是鬼面佛?”这是上官逸最大的疑问。
项天行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敌人最高明的地方。也许,他们派出的领头之人,故意模仿了鬼面佛的做派;也许,他们在行动中,刻意留下了某些只有你爹能认出的、指向魔教的‘证据’。让你爹这个当事人,都对此深信不疑。这样一来,这场嫁祸之计,才算是天衣无缝。”
一个庞大的、隐藏在暗处的第三方神秘势力?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小子,老夫知道,这个真相,比让你单纯地去恨魔教,要痛苦得多。”项天行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放缓了些,“因为你连你的敌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了。”
他站起身,走到上官逸的床边,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放在床头。
“这是‘九转熊蛇丸’,疗伤圣药。你的伤不轻,先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老夫自会告诉你,该去哪里,寻找新的线-索。”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石室。
巨大的石室里,再次只剩下了上官逸一个人,和那噼啪作响的篝火。
但此刻的上官逸,内心却掀起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的惊涛骇浪。
兽王项天行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他从未想过的门。
门后,不再是一个清晰的、可以让他倾泻所有仇恨的靶子——魔教。
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充满了未知与阴谋的黑暗迷雾。
在这片迷雾背后,隐藏着一个不知名的庞然大物。它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拨弄着整个江湖的棋局,而自己的家仇,只是这盘棋上,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这种感觉,比单纯的仇恨,更让他感到无力,也更让他感到彻骨的冰寒。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复仇之路,将比他想象中,要艰难、曲折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