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那，同样是，在微微颤抖的，宽阔的肩膀。
“张掌柜。”
“杨队长……”
“你，不是一个人。”杨汝成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还有我们。”
“我们，‘狼牙’，所有的兄弟，都还在。”
“我们，第三军，所有，不愿意当亡国奴的中国人，都还在！”
“他，砍断了我们一根树枝，我们，就在别的地方，长出十根，一百根，更粗，也更壮的，新的树枝来！”
“他，想让我们，变成瞎子，和聋子。”
“我们，就偏偏，要把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安插到，他，最想不到，也最心疼的地方去！”
“张掌柜，”他的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足以将这片天地，都彻底点燃的，不屈的火焰，“你，还敢不敢，跟着我，再干一票，更大的？！”
“……”张立业，呆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也同样是，刚刚才经历了，兄弟惨死，全军覆没的惨败，但眼神，却依旧如同神明般锐利和坚定的男人。
他那颗，本已死寂的心，在这一刻，又被，狠狠地，触动了。
“干！”
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我，这条命，早就该没了！能跟着杨队长您，在临死前，再拉上几个垫背的！”
“值了！！”
“很好。”杨汝成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他的声音，如同，钢铁，“我命令！”
“从今天起，我们，重建，地下交通站！”
“而且，要建一个，比以前，更大，更隐蔽，也更牢固的，‘蛛网’！”
“小山！”
“到！队长！”
“你，脑子最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杨汝成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天之内，我，要让我们的‘眼睛’和‘耳朵’，重新，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从，山田那个老鬼子的司令部，到，宪兵队的审讯室！”
“从，日本人的军火库，到，他们，每一个，临时的，补给站！”
“我，要让他们，在我们面前，变成，真正的，透明人！”
“是！”赵小山，猛地一个立正，那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一种，临危受命的，郑重和决绝！
“张掌柜！”
“在！”
“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你，负责，配合小山！他，需要什么，人，钱，物，你，都得给老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到手！”
“是！”
“虎子！”
“到！”
“你，和，我，”杨汝成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们，去给咱们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收点，‘利息’。”
“我们，去让山田那个老鬼子，也亲眼，看一看。”
“惹毛了，我们这群，‘瞎子’和‘聋子’，”
“到底，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