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六宫,引来一片哗然与惊恐!
“听说了吗?景仁宫……景仁宫那边闹起时疫了!”
“天爷!是不是齐庶人她……平日作恶太多,戾气太重,引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降下惩罚了?”
“慈宁宫前脚刚闹了鼠患,蹊跷得很,后脚景仁宫就出了这事,这……这也太巧了吧?”
“莫非……莫非那件金缕衣当真是不祥之物,带了秽气?”
各种猜测、流言纷至沓来,人心惶惶。无论原因为何,景仁宫已被视为真正的险地,被宫廷侍卫与太医署的人手彻底封锁隔离,严禁任何人出入。
太医院派出精干医官,穿着特制的防护衣物,入内处理疫情,所有已出现症状及密切接触者都被严格隔离观察。
齐若兰被困在那座弥漫着病气、药味和绝望气息的西偏殿内,听着外面侍卫们紧张急促的脚步声、太医们压低嗓音的商议指令,闻着那浓烈刺鼻的消毒草药气味,她先是惊愕茫然,待想明白这疫病很可能竟是源于自己送出的那件金缕衣时,一股滔天的、荒谬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瞬间将她吞噬!
她处心积虑,本想用这沾染了疫病源的金缕衣作为武器,去谋害苏晚棠的孩子,将这“时疫”的罪名扣在对方头上!
怎么最终,这恶果竟会以这样一种讽刺的方式,精准地报应在了她自己身上?!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啊——!苏晚棠!贱人!一定是你!是你施了妖法!是你搞的鬼!你不得好死!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捶打着紧闭的殿门,发出凄厉扭曲、充满绝望的诅咒,声音在空寂的宫苑中回荡,却再也无人理会,只余下看守侍卫更加警惕厌恶的目光。
而承乾宫内,苏晚棠从小禄子口中听闻此事详情,亦是愕然良久,心中百感交集。
她虽凭借系统预警躲过一劫,却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发展到这等地步。
【系统提示:景仁宫疫情经间接确认,病原体类型与金缕衣残留物检测结果高度吻合。贤妃齐若兰自作自受,恶性循环闭环。宿主当前主要危机暂时解除,建议保持警惕。】
她轻轻抚摸着摇篮中两个孩子柔软温热的小脸蛋,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睡颜,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复杂的轻叹:“这或许便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害人终害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