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前排斗士已嘶吼着扑来,骨刃拳头直取面门。玄霄侧身避开,余光瞥见忆灵掌心凝起冰雾——这场仗,躲不掉了。
玄霄横剑旋身,冰雾随白剑剑势炸开,迎面扑来的天谴斗士被冻住脚踝,他趁机挥刃劈向对方肩头,金色的血珠随着闷响溅起,混着斗士的嘶吼。
忆灵从侧方迈步冲出,手中白剑与玄霄的剑影交叠,小麦色的手臂发力,精准格开另一名斗士挥来的拳头——它的剑招虽不与玄霄同步,却总在缝隙处补上一击,剑锋划破斗士臂膀时,同样溅起金色的血花。
猎手的箭矢破空而来,玄霄竖剑格挡,箭簇撞在白剑剑脊上迸出火星。他借力旋身掷出冰矛,刺穿最前排斗士的咽喉,金色的血顺着矛尖滴落,却没留意身后先锋已举剑劈来。巨剑带着劲风砸落,玄霄仓促间侧身,肩胛骨被刃缘扫中,顿时涌出金色的血,在冷白的皮肤上洇开一片。
“啧。”他咬着牙后退,忆灵立刻提剑上前,冰蓝眼眸死死盯着那柄巨剑。先锋咆哮着挥剑再劈,忆灵横起白剑上架,两剑相撞的瞬间,它手臂被震出细痕,金色的血珠从伤口渗出,顺着剑身滑落到地面——与玄霄滴落在地的血珠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缠斗渐久,三十多只眷属像潮水般涌来。玄霄的冰矛掷空了七柄,白剑上的寒光越来越暗,后背被斗士的重拳砸得发麻,金色的血浸透衣袍,在坡地上拖出一道触目的痕迹。
他倚着坡壁喘息,看着忆灵被三只斗士围攻,白短发被金色的血污染成暗色,突然听见自己手中传来“咔”的脆响——方才硬接先锋一剑时,白剑的剑身已裂了道缝。
“还能撑住。”他低声自语,提剑冲向最近的斗士,却没料想先锋的巨剑从斜后方劈来。玄霄旋身横剑硬挡,“铛”的巨响中,白剑的裂缝猛地蔓延开,半截剑身“哐当”落地,只剩握在手中的剑柄连着短短一截断刃。
“该死!”他攥紧断剑后退,忆灵立刻提剑挡在他身前,冰蓝眼眸里映出先锋狰狞的身影。斗士的拳头接踵而至,玄霄用断刃格挡,拳风扫过脸颊,带着火辣辣的疼。
他看见忆灵被一拳砸中胸口,金色的血从嘴角溢出,身影淡了半分,自己的肋下也骤然传来剧痛,一口金色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先锋提着巨剑步步逼近,阴影将他彻底笼罩。玄霄握着断刃想再冲,却被斗士从侧方扑倒,拳头如雨点般砸在背上,每一拳都震得他咳出金色的血。
他看见忆灵被先锋的巨剑扫中腰侧,金色的血喷溅在坡石上,如同碎裂的金箔,而自己的腰间也瞬间绽开同样的伤口。
最后时刻,忆灵拼尽余力扑向先锋,手中白剑刺入对方臂膀,金色的血喷涌而出,溅了它满身。
先锋怒吼着挥剑劈下,忆灵的白剑被劈断,金色的血混着断剑碎片飞溅,它的身影在金光中淡得几乎透明。玄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喉咙里涌上腥甜,最后一口金色的血呛在喉头。
“我...还没有....走完.....”
意识在剧痛中浮沉,玄霄的视线被金色的血糊成一片。恍惚间,他好像看见远方的地平线在动——不是山影,是一堵移动的巨墙,带着沉重的甲胄碰撞声压过来。
“是……盾兵?”他想抬手揉眼,却连指尖都动不了。
那堵“墙”猛地撞进缠斗的眷属堆里,盾面翻飞间,天谴斗士的拳头被生生挡回,猎手的箭矢射在盾上纷纷折落。三百名盾兵如潮水般铺开,长戟从盾阵的缝隙里刺出,精准扎进先锋的巨腿。金色的血溅在盾牌上,像泼洒的熔金。
混乱中,一道黑色身影格外醒目。那人提着双剑在盾阵前穿梭,剑刃划过空气带起锐啸,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卸去斗士的臂膀。玄霄看着那身影的侧影,觉得喉间发紧——这出剑的弧度,分明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他想起什么,一阵低沉的音波突然炸开,像是某种战吼,震得残存的眷属动作一滞。
盾兵们趁机推进,盾阵如铁碾般碾过猎手的尸身,长戟齐出,将最后那只天谴先锋的巨剑挑飞。剩下的斗士在盾阵合围下嘶吼着扑击,却被密集的戟刃刺穿胸膛,金色的血顺着戟尖淌下,很快便溃不成军。
“被小怪...打成这样....可真是....丢脸啊!”
玄霄说完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