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下午把公司堆积的文件送到老宅去,我要……”
“闭嘴,你现在是养病期间,公司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不等吴所谓说完,驰骋一嗓子吼了回去。
吴所谓扁嘴:“不看就不看,凶什么!”
话一出口,驰骋也知道声音大了,懊恼后悔层出不穷,又见吴所谓扁嘴,他忙起身哄他:“好好好,我错了,我声音大了,喝汤,把妈送来的汤喝了。”
驰骋边说话,边伸手拎过保温杯拧开,小心翼翼给他盛汤。
浓郁的味道扩散开来,引的吴所谓食欲大动。
汪硕拎着果篮进来,扫了眼吴所谓略显苍白的脸色调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你怎么来了?不是今天出院吗?”吴所谓边喝汤边询问,视线在汪硕身上打量。
换了便服,应该是办好了出院手续。
“我哥去办出院手续了,我开了家宠物店,专门卖宠物蛇,开业时你过来剪彩。”
视线有意无意扫过驰骋,见他没看自己,汪硕有些失落。
“好啊!回头我去挑几条给驰骋玩,他好久没玩蛇了。”吴所谓大大方方回答,没有半点吃醋或扭捏。
“不用了,我现在不喜欢玩蛇。”驰骋抬头拒绝,阴湿眼眸没有半点情绪。
汪硕知道,他没有说假话,是真的放下了曾经的过往,一心朴实跟吴所谓过日子。
吸气,汪硕转移话题:“大畏,乐琦去哪儿了?我给他打电话变成了空号,他游戏大号,小号都不在线……”
话音一顿,汪硕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信封:“对了,今天早晨,我收到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给你的,看字迹是乐琦。”
乐琦给他留信了?
吴所谓诧异,转头与驰骋对视,发觉他也在意料之外。
驰骋起身接过信封,转手交给吴所谓。
“你的信我没看,我的那封,我拆开看了,乐琦这个死猪头,走了还在警告我,不许打驰骋主意,你说他有多可笑,人都走了,还想管闲事……”
汪硕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吴所谓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舍和难过。
病房内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离别的悲伤。
虽然乐琦临走前,好像不太待见他,可相处久了,吴所谓对他是有些感情的。
乐琦给他们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那都是抹不去的回忆。
纸张展开的哗哗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驰骋坐到吴所谓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一起看乐琦留书。
门外,乐皓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抿唇不语。
管家怕他站久了不舒服,上前一步扶住他低声劝慰:“家主,进去吧!听听小少爷说了些什么。”
握着管家的手倏然一紧,乐皓的脸色泛起一丝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