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舞忠阴恻恻地笑道。
他双手再次捏起碑印,一股沉重的灵元波动开始凝聚——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纯粹的、碾压性的死亡宣告!
“大摔碑手!”
轰!
一道比之前更加凝实缠绕着浓郁死气的暗金色巨大天碑虚影,在他头顶凝聚成型,带着葬灭神魂的恐怖威压,就要朝着油尽灯枯的陆晨当头镇下!
他要亲手终结这个心腹大患,洗刷所有耻辱!
然而!
异变陡生!
就在那葬魂天碑即将离手的刹那——
咻——!!!
一道凝练无比、蕴含着审判与净化气息的囚牛虚影,后发先至,如同金色的流星,狠狠撞在那暗金色天碑之上!
轰隆!
天碑虚影剧烈震荡,表面裂痕密布,竟被硬生生撞偏了方向,擦着陆晨的衣角轰然砸落在擂台边缘。
“我让你动手了吗?!”
上官白冰冷而傲慢的声音响起,他手持那柄近乎虚幻的灵元长刀,斜睨着舞忠,眼神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不屑与蔑视:
“他,是我的猎物,只能由我——上官白,亲手终结!”
这突如其来的干预和那赤裸裸的轻蔑,如同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舞忠脸上!
他脸上的残忍笑容瞬间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暴怒直冲天灵盖!
他堂堂舞家少主,竟被如此呼来喝去,如同对待一条看门狗?!
然而,舞忠的城府终究极深。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焚灭理智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甚至有些扭曲的顺从表情,缓缓退开两步。
将舞台中央彻底让给了上官白:
“上官兄,请。”
他知道,上官白背后的启明城上官世家,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招惹的庞然大物!
这份屈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见到舞忠如此识趣,上官白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倨傲笑容。
言出即法,掌控一切!
这才是他上官白应有的姿态!
之前被陆晨压制得灰头土脸的憋屈,此刻仿佛被一扫而空,那股属于启明城天骄的无敌气势,似乎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缓缓转身,如同君王俯视阶下囚,目光冷漠地投向摇摇欲坠的陆晨,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淡然:
“陆晨,跪下。向我磕头赎罪,祈求我的宽恕。念在你修行不易,本少或可大发慈悲,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装逼,他是专业的。
“跪你妈的个米汤白菜馒头的螺旋升天爆炸屁!”
陆晨猛地抬起头,尽管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
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充满了鄙夷与嘲弄!
即便是山穷水尽,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向这等仗势欺人之辈低下高傲的头颅!
若骨头软了,像舞忠那般摇尾乞怜,纵然活着,也不过是天地间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