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节自由活动课,几个人借口去操场跑步,绕到钟楼遗址附近。遗址周围用铁丝网围着,里面长满了杂草,铜钟被放在一个石台上,表面布满了铜绿,钟身上隐约能看见刻痕。
“你们看铜钟的表面!”林墨指着铜钟,“那些不是普通的铜绿,是故意刻上去的花纹。”
安诺掏出星银碎片,刚靠近铜钟,碎片突然发出柔和的银光,铜钟上的刻痕瞬间亮了起来,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和观测记录里的星轨偏移路线完全重合。星图的中心有个小小的凹槽,正好能放进怀表。
“把怀表放进去试试!”鲁小山说着就要上前,被江树拉住:“等整点,便签上写着‘铜钟整点鸣响时’。”
离下午三点还有五分钟,几个人躲在铁丝网外的灌木丛里,盯着铜钟。三点整,学校的预备铃突然响了——铜钟竟也跟着“当”的一声鸣响,声音低沉,却震得人耳膜发颤。
江树立刻把怀表放进铜钟的凹槽里,怀表的指针突然飞速转动,最终停在满月夜的十二点位置,表盘上的星型花纹与铜钟的星图对齐,一道银光从怀表射出,落在钟楼遗址的地面上,画出一个圆形的印记。
“这是星引装置的启动圈!”安诺盯着地面的印记,“守钟人想在满月夜,让铜钟的声音和星轨对齐,激活这个圈子,打开‘引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临时宿管带着两个黑衣人,正往这边走。“快走!”林墨拉着大家往松树林里躲,透过树缝,看见临时宿管盯着铜钟上的怀表,脸色阴沉:“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得加快进度。”
回到宿舍,几个人围着怀表研究,安诺突然想起李明远的日记,从书包里掏出来,用手机的紫外线灯照着扉页——之前看不见的水印突然显了出来,是几行小字:“钟鸣一声,星轨校准;二声,能量蓄力;三声,引门开启。关闭需星银映月,对准铜钟凹槽。”
“原来如此!”陈砚兴奋地拍了下手,“只要在第三声钟响前,把星银碎片对着铜钟的凹槽,就能关闭装置!”
鲁小山突然皱起眉:“可是满月夜全校都要去操场,我们怎么去钟楼遗址?而且守钟人的人肯定会在那儿守着。”
林墨拿出手机,调出学校的平面图:“操场到钟楼遗址有一条小路,穿过实验楼后面的杂物间,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假装去厕所,从杂物间绕过去。”
“还有个问题,”张弛指着金属盒子,“星核的权限在安诺手里,守钟人肯定会盯着她,说不定会在满月夜抓她,逼她启动装置。”
安诺攥紧怀表,表盘的温度传来安心的感觉:“他们抓不到我,我们可以分工——江树和鲁小山去操场,假装参加观测活动,趁机告诉同学们别靠近启动圈;陈砚和张弛去后山防空洞,看看能不能破坏他们的设备;我和林墨去钟楼遗址,关闭装置。”
夜幕降临,宿舍的灯准时熄灭。安诺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星银碎片,金属盒子里的星核轻轻震动,像是在倒计时。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照在宿舍的地板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临时宿管的身影,正在宿舍楼下徘徊,手里拿着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
安诺悄悄起身,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只见馆长从校门口走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似乎装着什么设备。两人交谈了几句,便朝着后山防空洞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为满月夜做最后的准备。”安诺回到床上,把星银碎片和怀表放在枕头下,“明天就是满月夜了,我们得做好所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