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老师拿着《墨脉手记》跑过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槐心与墨核的图案:“你不知道吧?当年铸造槐心的人,就是西脉的老矿工!槐心本就是用来平衡墨核的,你的禁术只会让槐心的力量更强!”
首领盯着手记上的图案,眼睛瞪得通红:“我研究了二十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布满了墨丝,“这是‘墨源珠’,是从北脉墨矿挖出来的,有了它,就算有槐心,我也能激活墨核!”
他将墨源珠往墨核上一按,珠子瞬间融入墨核,墨核的紫光再次暴涨,这次的紫光比之前更烈,连岩壁都开始震动,碎石纷纷从顶部掉落。安诺的槐心剧烈震颤起来,血纹的红光开始变暗——墨源珠的力量超出了她的预料,槐心快要抵挡不住了。
“安诺,墨核的金纹有弱点!”陈砚老师指着墨核顶部的一道纹路,“手记里写着,墨核的‘天枢纹’是力量的源头,只要用槐心的血纹对准它,注入你的血,就能彻底封印墨核!”
安诺立刻抬头,墨核顶部的天枢纹已经变成了黑色,正不断吸收墨源珠的力量。她咬咬牙,抬手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槐心上——血珠被槐心吸收后,血纹的红光瞬间变得滚烫,她伸手将槐心按在天枢纹上,红光顺着天枢纹往下爬,与黑色的纹路碰撞在一起,发出“噼啪”的声响。
首领见状,疯了一样冲过来,想要推开安诺:“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
鲁小山和江树立刻拦住他,三人扭打在一起。首领的墨杖已经失去了墨气,只能用杖身当武器,鲁小山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首领跪倒在地,江树立刻用手铐将他的手腕铐住:“别挣扎了,你跑不了了!”
安诺死死按住槐心,指尖的血不断滴在墨核上。血纹的红光终于将黑色的天枢纹完全覆盖,墨核的紫光开始慢慢消散,金色的纹路也恢复了原样。当最后一丝紫光消失时,墨核发出一道柔和的金光,将整个矿核室照亮,风里的墨气也渐渐散去,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安诺松开手,槐心的血纹恢复了淡红,不再震颤。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被江树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脱力。”安诺摇摇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首领,他正死死盯着墨核,眼里满是不甘,“墨源珠已经被槐心封印了,你再也激活不了墨核了。”
就在这时,矿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张队带着民警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对讲机:“安诺,外围的墨盟残余已经全部抓获,望溪镇的墨气也已经散去,居民都安全了。”
张队走到首领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你以为用禁术就能激活墨核?你不知道的是,老矿工早就留下了后手,槐心就是墨核的克星。你研究了二十年,终究还是输给了老祖宗的智慧。”
首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只是肩膀在微微颤抖——他二十年的执念,终究还是成了一场空。
安诺走到墨核前,轻轻摸了摸它的纹路。墨核的温度很温和,不再有之前的灼意,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陈砚老师走过来,将《墨脉手记》递给她:“手记的最后一页,还有一段话,我之前没注意看。”
安诺接过手记,最后一页的字迹很潦草,是老矿工临终前写的:“西脉墨核安,北脉墨源醒,若遇墨祸起,槐心引路灯。”她心里一沉,抬头看向众人:“北脉墨矿还有墨源,首领的墨源珠就是从那里来的——这说明,北脉还有墨盟的人在活动。”
张队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来这场仗还没结束,我们得尽快派人去北脉墨矿勘察,不能让墨盟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安诺攥紧手里的槐心,血纹再次泛着淡红,这次的红光指向北方,像是在指引着下一段路程。夜色依旧笼罩着西脉,但矿核室的金光却穿透了黑暗,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暂时解决了西脉的危机,但北脉的墨源,又成了新的隐患。他们知道,休息不了多久,就又要踏上新的征程,去阻止那场可能再次降临的墨祸。
鲁小山收拾好装备,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先把这老东西带回派出所审问,看看北脉的墨盟还有多少人,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众人应声,押着首领往矿洞外走。墨核室的金光渐渐暗下去,只留下淡淡的余温,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