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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有求自保的,也有愤愤不平的,更是有通风报信的。
说什么的都有,影响着大家的情绪,鼓动着这些人的怒火,偏偏被议论的当事人姜时玥,就好像听不见似的,她单手拽着一根粗壮的麻绳,拖着只会“啊啊啊····”的许巧花,一路朝着家属院门口走。
周围的邻居们敢出言相劝,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敢站到姜时玥的面前阻止,不止是惧怕姜时玥,更是惧怕姜时玥身边的那头大老虎。
姜时玥丝毫不受影响,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鹿肉干,玩世不恭的讥笑着所有人,那手上的力道确实一点都没有小,就在她拖着许老太刚出家属院的门口。
身后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满脸苦相的女人,她尖叫的喊着,闹着:
“放开,你放开我妈,姜时玥你虐待老人,欺辱军属,你不是人,你还有没有道德,我妈怎么得罪你了,她都一把年纪了,平常连出门都费劲,怎么就要被你拖着在地上滚。
你这是做什么····我妈难道是你脚下的狗吗?
你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到你家门口去!”
李秀敏手上还沾着洗衣服的冰水,一路跑过来,瞬间手指就被冻的僵硬,这冻疮是避免不了,却已经无暇顾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把母亲从姜时玥这个魔头的手里救下来。
她姜时玥身后站着贺团长,在团部里面,就算告状又如何,还不是高高的拿起,轻轻的放下,官官相护的道理,她懂,她们底层的这些人,说什么平等,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公平,她爹也不会因为被别人顶替了工作名额,不甘心的去跳河,自从结婚之后,带着母亲来到这个家属院里生活,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已经少了很多。
可以卵击石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再去做,上报无门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算贺临州只手遮天又如何,他难道还能压得住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
“什么?你竟然如此的大义,要陪你母亲上路,我要是不给你腾地方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你放心,我家门口随时欢迎你,不管你是一头撞死,还是组团冻死,地方宽敞的很,我还免费提供服务。
保证没有一个人能拉住你,坚决不会让其他人干涉你赴死的决心!”
姜时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主动求死的要求,再加上这个女人可是小日子的后代,这般激动,想来也是被许巧花洗脑了几十年,半个小日子人,想威胁纯正的华夏人。
开什么玩笑,我玩死你!
李秀敏整个人都傻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趴在许巧花的身上,哭嚎声瞬间停滞,有些傻眼的看向前方的姜时玥。
诧异道:“你··你··,你怎么敢的,你就不怕你草菅人命,被捅到军区去,到时候,就算是贺临州也只能跟你离婚,撇清关系,你挺自以为是啊?”
姜时玥摊摊手,无语道:“我确实是自以为是,反倒是你,这位女同志,你怕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想用你的死活威胁我?跟我有关系吗?
又不是我拿刀捅的你,况且你现在可是在干涉我办正事,你再拦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