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不期盼着别人好,怎么还能忘坏处想呢?
你们谁家以后就没有老人的时候?就没有生病住院的时候?又不是池子里的王八,还能活千年去呀!”
邻居们被习念念怼的一愣一愣的,家里面,透过门缝把外面的对话,全都听得清楚的邓局长,气的拳头攥起来了,他咬着牙没有冲出门,媳妇还等着自己手上的热水,给老娘擦身上的脏污。
反倒是李解放,自己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局长,您放心,外面交给我了,您安心的照顾老太太!”
咱是干啥来了?
那不是给局长排忧解难,好办成自己的事情啊!
李解放拉开门走出去的瞬间,又把门给虚掩上,他本就是干部,一身的中山装,再加上曾经遭受过炮火的洗礼,这一身的气势,只在门口站着都十分的唬人。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家里有病人吗?”李解放板着脸,背着手,环视一圈见没有人再说话之后,他又放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道:
“大家伙都住在一个筒子楼里面,谁家都有碰上难处的时候,邓局长的母亲近几日身体欠佳,生了一场病,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咱们大家伙,多多体谅,日后也好相处不是,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到底是做领导的,擅长的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有他出来说话,围着的邻居只能是讪讪的全都回家去了。
楼道里一下子就清净下来,姜时玥跟习念念去水房里头,她洗手,习念念则是拿着一张刚刚浸湿的手绢,一点点的擦掉姜时玥衣服上蹭到的脏污。
看着习念念的动作,姜时玥只觉得温暖,上辈子,每一次她去外面打架回来,念念都是这样照顾她的,她们两个相互依靠,相互鼓励,只可惜,后来,她还是狠心的把念念抛下,自己一个人去报了仇,
“好了好了,本来就不干净,别擦了,其实我挺好奇一个事的,你能帮我答疑解惑吗?习念念同志?”姜时玥从袖子里头扯出来一个半粗的麻绳,放进习念念的手里头。
红旗屯里
吴家三父子,被军··警,双方押送出村,路上没有烂菜叶,也没有臭鸡蛋,只有飞扬的野草跟杂乱的碎石。
公安同志们,全都散在周围,把吴家父子拴在绳子上面,从前面拽着走,以防止被村民误伤。
其实,吴家父子偷挖煤矿获利的行为,村民们心里没有太大的触动,甚至还有的人,暗道可惜,可惜自己怎么没有挣到这份钱。
可,吴陈贵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裂的时候,把全屯子的人都给骂进去了,骂他们穷···吃不起饭,怎么怎么地,这可算是激起民怨了。
追着朝着吴家父子三人身上砸东西,公安同志也不管,他们也瞅着来气,只要不把人打死,他们也没有意见。
吴家的媳妇跟孩子,追着队伍阵阵哭诉,家里只剩下妇女孩子,两个妇女带着三个孩子,家里一个顶梁柱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都怨你家,姜山,亏了你还是大队长,你把我家男人全都让公安抓走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过活,你是想把我们全家逼上绝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