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报社交上两块钱,外加一块钱的加急费,花了三块钱把这件事落定,三个人亲眼看着报社的工作人员,拿着那张断亲证明登记好,还给拍了照片。
“同志,不好意思,我再确定一下,我们要登报的证明,明天是肯定能在报纸上看见的,对吧?”
姜巳不放心,再三的跟工作人员确认,即便人家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还是舔着脸又问了一遍。
姜午看见那工作人员紧紧皱起的眉头,不好意思的直捂脸,耳朵里却还是听见了那工作人员,咬牙切齿的回答:
“这位同志,我确定,肯定,十分的给你保证,明天报纸上肯定能看见,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去下板,可以了不?你能放心了不?要不你亲眼看着我们印刷,你拿第一份?”
姜巳还真是正有此意,他想着,钱都花了,三块钱呢!
花都花了,那不得亲眼看见这三块钱花的有多值?
“不,不用了,同志,麻烦您了,我外甥也是着急,怕晚了会误事,要不我们庄稼人,哪能舍得多花一块钱的加急费呢,您说,是吧。”刘峥赶紧拉着姜巳朝外头走,还不忘连连回我跟那女同志解释两句。
他生怕,把人惹得不高兴了,明天的报纸上真就出现不了那个证明了。
办好了事情,他们回村出镇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民兵帮着公安同志,押送犯罪分子走到镇子口,姜巳跟姜午更是在领导的小汽车里,看见了他们老爸,那耳朵上还别着领导给的香烟。
好威风啊!
“对了,大舅,我跟您说一个秘密,现在还不让往外说,我们村的后山,挖出了一个煤矿,等明天省里的专家过来探查完,就能确定能不能开采,怎么样开采了。
镇长说了我们村的村民都能优先成为煤矿工人,家家户户都有名额,咱家今天立功了,多要两个名额应该是没问题的,您跟二舅舅要不要商量商量?”
姜巳早就盘算过了,他们家里少说会有三个名额,老爸是大队长肯定不会去上工,而自己已经在派出所挂了一个差事,也不会去煤矿上工,至于姜午,这小子最讨厌被圈在一个地方了。
那煤矿一旦挖起来,只会越挖越深,到时候从里面走出来,都要好半天,以姜午的性子,在那种地方憋不住,宁愿多刨两亩地,也不愿意像是被关起来似的。
也就是说,家里的三个名额都可能没人用,最后也要便宜村里人,那还不如给舅舅们,实在亲戚的舅舅,得了名额,他也不肉疼。
“啥?能变成工人阶级?那每个月是不是都有定量的糖票,布票啥的了?比咱农民阶级可好多了,咱家里现在啥都不缺,就是缺票,不止是咱家,那是家家户户都缺的很。
好些人都跟知青换票,他们手里头票多,,还有工业票呢!
工人阶级好啊!
这事我好好盘算盘算,跟你二舅舅回头找你爸妈聊聊,真要是能要来两个名额,别说要,就是花钱买,我们也愿意。”
刘峥沉稳的老脸上,此时激动不已,前年的时候,大儿子报考家具厂,各方各面都挺好的,就等着录取了,却被通知唰下去了,为此,灰心了好些日子。
现在有希望做工人,儿子肯定能高兴的跳起来。
他暗自想着,老刘家总算能有出息了,家里要是出了一个工人阶级,祖坟都要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