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看着周觉，他的眼神里藏着试探。
周觉没有说话，她心里一动。
情报，也是商品。
谁规定了流动商人只卖药剂和道具，何况她有系统，有内部员工交流论坛，消息，或许真能贩卖。
周觉抬起头：“什么情报？”
姜哲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想知道。”
他压低了声音：“那些在战场上清理污染物，编号为‘清理员’的Npc。”
“他们最近的情况，他们是都有固定的行动模式？还是有一些特别的原因。”
姜哲的话说得很小心，他没有直接提“0714”这个编号，他只是用“清理员”这个职业来替代。
周觉心里瞬间明了，老姜还没有放弃对0714的探索，他甚至在利用这个机会，来用商人Npc去打听其他Npc。
周觉的嘴角微微勾起：“这个消息。”
周觉伸出一根手指：“一千积分。”
她语气平淡，但姜哲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本来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这个商人Npc，真的知道些什么。
姜哲没有讨价还价，他立刻抬起手环，一串数字在屏幕上闪烁。
“滴！收款1000积分。”
周觉收下了积分，这笔钱，就算是她之前丢的药剂，还有以后可能会“丢”的药剂，给的补偿吧。
周觉缓缓开口：“之前的那些清理员，他们还是老样子，行动模式固定，只会清理他们任务范围内的污染物，或者回收垃圾。”
姜哲安静地听着，他没有插话。
“最近，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清理员。”
周觉的目光落在姜哲的脸上，然后压低声音：“编号0714。”
姜哲的身体微微绷紧，他果然提到了。
“0714，他的行动模式，确实有一些‘特别’，她可以适当利用。”
姜哲感到心头一震，这与他们的推测一致。
“但有几点必须注意。”周觉停顿了一下。
姜哲的呼吸放缓，他知道，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第一，不要声张。”周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她很特殊，如果被主系统发现异常，或者被玩家举报，她很可能会被回收，甚至会被销毁。”
姜哲的瞳孔收缩，回收？销毁？这个信息，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原本以为0714只是一个“程序漏洞”，没想到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风险。
“第二。”周觉继续说。
“她的‘帮助’，是无意识的，她不是在帮助某个玩家，她只是在清理，清理她任务范围内的‘垃圾’而且她不会干涉玩家和怪物之间的厮杀。”
“所以，利用她的时候，必须计算好距离和角度。”
“否则。”
周觉的语调变得更加冷漠：“她也会把你们，当成‘垃圾’一起清理。”
姜哲终于理解了周觉的意思，0714并非怀有善意的“bUG”，而是一个规则之外的“存在”。
他的帮助，只是巧合，而不是目的。
这个信息，让他对0714的认识，从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变成了有危险的战略资源。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商人Npc，他远比他想的更加深不可测。
“我明白了。”姜哲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觉：“感谢你的情报。”
他顿了顿：“我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出去。”
周觉没有再说什么，她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她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下了脚步。
“等等。”周觉回头，她看着姜哲。
“清理员除了清理战场以外，还会回收‘战场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