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低头看着火舞被极光映照得格外柔和的眉眼，继续柔声道：“还有一种说法，当相爱的两个人在极光下许下誓言，他们的灵魂就会被这天地间最美丽的光华所祝福，永不分离。”
火舞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对上张不凡那双在极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格外认真的眼眸。平时的玩世不恭和戏谑调侃此刻尽数敛去，那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如海的情感。
“不凡……”她轻声唤道，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这一路走来，从最初的相遇、相知、相爱，到如今的并肩而立，共同面对风雨，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无敌，他的幼稚，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舞儿，”张不凡捧起她的脸，指尖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拭去那不知是因感动还是寒风而沁出的湿润，“我知道，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觉得压力很大，因为我走得太快，站得太高。你会不安，会害怕跟不上我的脚步，会担心某一天被我远远抛下……”
火舞想开口否认，却被他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唇。
“听我说完。”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极光的背景下，温柔得能将万年玄冰都融化，“但我想告诉你，不用怕。无论我走到哪里，站在何等高度，我的身边，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人的位置。”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的力量，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我建立的帝国，是为了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所做的一切，最终的归宿，都只是想和你一起，看遍世间的风景，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所以，不要有任何负担。你就做你自己，骄傲的、自信的、有时候会有点小脾气的火舞。我会放慢脚步等你，会牵着你一起走，会为你扫平前方所有的障碍。因为，你就是我的终点。”
这不是什么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击中火舞的心房。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她的灵魂上，将她内心深处那丝隐藏的不安和焦虑，彻底击碎、融化。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巨大的幸福和感动将她淹没。她用力抱紧张不凡，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无比清晰地说道：“谢谢你，不凡……谢谢你选择了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却又无比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我会努力变强，强到足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一切！无论是风雨，还是彩虹！”
这是她的誓言，在漫天见证的极光下，对她此生挚爱许下的、永不更改的誓言。
张不凡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比极光还要璀璨的火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爱意。他知道，他的火舞，从来都不是需要被圈养的金丝雀，而是能够与他并肩翱翔九天的凤凰。
“好。”他笑着，拭去她的泪水，简单的一个字，却承载了所有的理解、支持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