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唯一一个还有半口气的魂帝身上。那家伙比较“幸运”，只是被一根石刺穿透了大腿，钉在了地上，虽然重伤，但暂时还不致命。此刻，他正用看魔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张不凡，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裤裆处一片湿热，竟是吓得失禁了。
张不凡皱了皱眉，隔空一抓，那名魂帝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石刺上“拔”了出来，摔在他面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闭嘴。”张不凡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魂帝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叫，而是一股恐怖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发出声音了。他只能用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看着张不凡。
张不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如同万载寒冰：
“留你一条狗命。”
“滚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藏头露尾的‘主人’。”
“这个人——”
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
“我，张不凡，保了。”
“他若不服，尽管来找我。”
“我随时恭候。”
“现在，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惊雷般在那魂帝脑海中炸响，震得他耳鼻窜血，神魂几乎溃散。他连滚带爬，也顾不得腿上的剧痛，燃烧生命般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刺鼻的血腥味。
张不凡看着那家伙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
（吐槽 - 张不凡：传话工具人搞定。希望他背后的‘主人’识相点，别再来烦我。不然，下次就不是串糖葫芦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走回山洞。随着他的脚步，外面那些狰狞的石刺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缓缓沉入地下，连同那些尸体一起，被大地吞噬掩埋。除了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气，仿佛刚才那场单方面的屠杀从未发生。
看到张不凡进来，火舞终于松了口气，连忙问道：“都……解决了？”
“嗯，留了个活口回去报信。”张不凡走到月灵儿面前，蹲下身，看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好了，小麻烦暂时解决了。现在，能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谁？那些又是什么人吗？”
月灵儿看着张不凡，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恐惧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感激，有依赖，还有终于找到依靠的委屈。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再次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这一次，不再是纯粹恐惧的哭泣。
她终于，可以倾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