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味道,仿佛也勾起了她自己心底一丝久违的暖意。
太后越喝越喜欢,忍不住感慨:“哀家喜欢,以后你就给哀家做这个。”
她对眼前这个遮面的医女,愈发的喜欢和依赖了。
——
偏殿
午膳,气氛有些凝重。
锦荣帝和楚怀蘅坐在老神仙对面,两人眉宇间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锦荣帝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关切,“母后近来一直说需要静养,连朕和怀蘅去请安都避而不见。”
楚怀蘅虽然没有说话,但紧锁的眉头和略显烦躁的坐姿,也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他既担心母后的身体,更烦心那悬在头顶的赐婚利剑。
皇太后闭门不见,反倒让他更加不安。
老神仙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捋了捋雪白的胡子,神色自若:“陛下与王爷不必过于忧心。太后娘娘此症,需绝对静养,不宜见客劳神。”
锦荣帝连忙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气氛:“快尝尝这道清蒸鲈鱼,御厨的手艺还算过得去……”
老神仙将兄弟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是楚怀蘅那一瞬间的失神和痛楚。
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不易察觉地的向上弯了弯,带着点促狭的意味,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夹鱼,不再多言。
这顿饭,在锦荣帝刻意引导的闲聊中继续,但楚怀蘅明显心不在焉,只觉食不知味。
——
临州大营
雍景和程一正对坐着扒饭。
雍景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表哥,王爷这次回帝都也待了不少时日了吧?啥时候回来啊?咱们下一步打哪儿?兄弟们手都痒痒了!”
程一慢悠悠的嚼着饭,闻言抬眼看了看雍景那副跃跃欲试、完全没开窍的样子,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这次啊……怕是不好说咯。”
“啊?”雍景一脸茫然,嘴里的肉都忘了嚼,“不好说?打谁这么有难度?那也没啥啊,干就完了!”
程一被他的直肠子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榆木脑袋!谁跟你说打仗了?我说的是王爷!他这次在帝都,要打的‘仗’可能比咱们真刀真枪上战场还难对付!”
雍景更懵了:“王爷武功盖世,智谋无双,还有啥能难倒他?而且帝都哪有仗可打?”
程一简直要被这傻小子气笑了,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过来人的无奈和同情:“前几日我按例给王爷传军情简报,王爷回复的末端就写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雍景竖起耳朵。
程一用气声道:“太——后——逼——婚。”
雍景:“……”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逼……逼婚?
那个煞神王爷?
他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王爷那张能把小孩吓哭的冷脸,再想到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
这画面太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