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诏狱。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怪味。
吴良被绑在一个冰冷的铁架上,手脚大张,姿势极为羞耻。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黏腻的血污混着冷汗,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案板上待宰的肥猪。
不远处,火盆里的炭火烧得通红,映照着墙壁上一排排造型各异的刑具,每一件都泛着幽冷的光。
“哒…哒…哒…”
一个脚步声响起。
清脆,规律,不疾不徐。
凤娘迈着猫一样的步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手上没拿任何骇人的刑具,只是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客人,渴了吧?”
“来,润润嗓子。”
凤娘走到吴良面前,将茶杯凑到他干裂的嘴唇边。
吴良吓得浑身一抖,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地方送来的茶能喝?
里面怕不是加了要命的毒药!
“咯咯,上好的雨前龙井呢,不喝,真可惜~”
见他不肯张嘴,凤娘也不勉强。
她自顾自地轻抿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绕着吴良缓缓踱步。
身上那套紧绷的黑色制服,随着动作,勾勒出致命的曲线。
吴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凤娘的身影转动。
恐惧,是真的。
但色心……也是真的。
他死死盯着凤娘被皮带束住的夸张腰臀比,还有胸口那呼之欲出的汹涌,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
凤娘停下脚步,恰到好处的站在了他视线的焦点处。
她像是没注意到对方那充满欲望的注视一般,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墙上一把造型秀气的小刀。
“客人,你瞧,这把刀叫‘夏蝉’。”
“轻薄,锋利,最适合用来……剥骨。”
凤娘的语气又轻又媚,仿佛在吴良耳旁低语。
“它能把你的骨头完整的剥出来,但皮还连着皮,肉还连着肉,只有骨头……不见了。”
吴良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凤娘的指尖又滑向旁边一把弯钩。
“这把呢,叫‘凤点头’。”
“别看它丑,用处可大了。”
“它能勾出你的舌头,肠子,或者……任何你身体里软软的东西,保证扯出来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
凤娘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笑。
可那笑,看在吴良眼里,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脊梁骨。
凤娘似乎玩上了瘾,又拿起一根麦秆粗的长针,在指尖转动。
针尖在火光下闪着寒星。
“不过……奴家觉得,前面那些个都太粗暴了,奴家最喜欢的,还是这个。”
她走到吴良面前,捏着那根长针,在他眼前晃了晃。
“奴家曾听闻,吴都尉在铁壁关里,最是‘怜香惜玉’,尤其喜欢祸害那些年轻女子。”
“男人嘛,都喜欢用那东西,在女人身上作威作福。”
“可你说……如果我叫人用这针,从你那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扎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吴良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彻底崩溃了,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汹涌而下,骚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牢房。
他涕泪横流,像个三岁的孩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