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还是决定先在暗处猥琐一波,能阴死一个是一个。
壮汉也喝多了,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酒坛,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倒。
林墨眯起一只眼,手臂后拉,肌肉绷紧。
淬体期一重的大成境界,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力量和眼力。
每一颗投出去的石子,都裹挟着一股微弱的劲气,
瞄准,射击!
石子化作一道黑影,呼啸而去。
当啷!
一声脆响。
石子没打中壮汉的脑袋,却精准地打碎了他扶着的大酒坛上。
“咣当!”
酒坛应声而碎,失去支撑的壮汉一头磕在坚硬的桌角上。
艹!射歪了!
林墨心里暗骂了一句,飞快地把脑袋缩了回来。
失误了!
“谁!”
额头传来的剧痛让那壮汉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猛地抬起头,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怒气。
“哪个小王八蛋,敢他娘的戏耍你牛爷爷!”
壮汉怒吼一声,踹翻了身边的长凳,抓起桌上的砍刀,警惕地环视四周。
可这一看,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
怎么事儿?
桌子对面的李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脑袋边上一滩血。
墙角的张三和二狗,也躺在地上,身下同样是暗红一片。
还有好几个兄弟,都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浓烈的酒气中,掺杂着一丝血腥味。
不对劲!
壮汉的酒意在这一刻被冷汗彻底冲刷干净,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
他扯着嗓子,朝着主位上那个鼾声如雷的身影嘶吼。
“有……”
噗!
壮汉的吼声戛然而止。
他的额头正中,炸开一朵血花,眼睛里的神采迅速黯淡,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虽然晚了半拍,但林墨的补刀还是到了。
可终究是晚了。
壮汉临死前的一声嘶吼,如同惊雷在山寨里炸响。
主位上,那个满脸络腮胡,被称为“当家的”的山匪头目,猛地被惊醒。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好看到壮汉额头飙血,直挺挺倒下的一幕。
一股凉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娘的!
有人闯寨!
“都他娘的给老子醒醒!”
山匪头目一掌拍碎了身下的桌子,发出一声咆哮。
那张由整块厚木板打造的桌子,竟被他生生拍得四分五裂!
“哐啷!”
木屑纷飞,酒菜满地。
“啊——!”
他身旁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缩到院子的最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
这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头目如同炸雷般的咆哮,终于将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山匪彻底惊醒。
“怎么了,当家的!?”
“谁他娘的敢惹咱大当家的!?”
一个个山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可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李四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脑袋下洇开一滩暗红。
墙角的张三和二狗躺在一起,姿势扭曲,身下同样是血。
还有七八个兄弟,倒在院子各处,额头上无一例外,全都多了一个或大或小血窟窿,死状凄惨。
“有……有敌人!”
“有人闯寨子!有人闯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