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婷说得对。
是她连累了鹿言澈，也是她害了鹿言澈。
所以这巴掌，是她应得的。
柯柠认命般闭了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如期到来。
（改：送柯柠来医院的两个前台拦住了董婷，之后助理把柯柠拉到一旁，让她先回去。）
忽然手臂一紧，拉扯间，她整个人失重般朝一旁倒去。
助理被吓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去接，“柯小姐，你没事吧？”
柯柠缓缓睁眼。
一回头，才发现董婷已经被那两个刚追过来的前台拉到了一旁。
耳边响起重叹，助理又把她往旁边扯了下，“柯小姐，您也看到这儿是什么情况了，先回去吧。”
回去？
现在鹿言澈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回去呢？
柯柠不住地摇头。
“我明白，我也知道您想说什么。”
才一张口，便被助理给打断了，“恕我直言，鹿哥变成现在这样，说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通知了鹿哥的父母，等两位老人家过来，您的处境恐怕只会更糟......”
“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为鹿哥考虑考虑吧，他在手术啊，如果我们一直在外面这么吵着，对鹿哥一定是有百害无一利的。”
“走吧，鹿哥这儿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他劝人的话说了一大筐，都没有‘鹿哥’两个字来的好使。
一提为了鹿言澈好，柯柠原本几乎黏在在地上的双足变得松动起来。
助理趁热打铁，抓起她的手臂就走。
柯柠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这么牵着上了电梯。
阖上门之前，她看见那两个前台还死命的拦着要冲过来算账的董婷。
助理与柯柠错站着。
他抬手按下一楼，又忍不住一遍遍地回头去瞄柯柠。
叮地一声，电梯打开。
助理欲言又止，直到把人送到大厅门口才疾呼出声，“柯小姐！”
他深吸口气，抿着唇拦在柯柠面前，“婷姐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她是伤心坏了，所以才口不择言......你别怪她。”
事实上，他更怕那些话会传出去。
柯柠和席司承之间关系匪浅，至少不止是离了婚的夫妻那么简单。
但凡她把董婷那些话说出去一字半句，不管是否有心，董婷恐怕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已经有了鹿言澈的例子，他实在不敢冒险......
柯柠并不知他心里想什么。
更不知是哪个字戳动了她，空洞无光的眼神竟恢复了些光彩。
瞳孔微微转动着，一张口，声音哑不成调，“她刚才说的席家，是、席司承吗？”
闻声，助理微微一愣。
待反应过来‘她’指谁时，忽然低着头苦笑，“放眼霖城，难道还有第二个席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