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棠棠买几件衣服。”
“好。”
挂断电话，白虞喝完了杯里的红酒，走到窗边，眼神随着方才那点儿不该生出的心思而暗了下去。
洗完澡出来，棠溪换上了那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关上主卧的门一抬眼看到白虞靠着窗在吸烟。
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右手，微阖着眼，看不清神情，头靠在墙上，脖颈修长，缓缓吐出烟雾。
棠溪愣住了，她从没见过白虞在她面前抽烟，之前她在白虞身上闻到过烟味儿。
但是，不重，伴随着淡淡的酒气，她以为是宴席上沾到的，从没想过白虞自己会抽。现在看来，是白虞自己留下的味道，而且，看白虞的动作很娴熟，应该是会很久了。
“姐姐……”棠溪走过去，轻轻的叫她。
白虞睁开眼，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偏头看向棠溪的眼神仍旧是温柔的，指尖放下手里燃着的烟，把烟灰弹进面前的纸杯里，声音慵懒:“洗完了？”
“嗯……”棠溪没有靠太近，脸色有些红，是被呛的，她在努力克制着喉咙的痒意。
白虞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以为是洗澡温度太热蒸的，歪头打量她身上的衣服:“确实好看，我让乔林去给你买新的了，一会儿到了之后看看喜不喜欢，我的棠棠怎么能没有好看的衣服。”
“嗯。”棠溪咬住唇低低应了一声，她看到白虞打量她的目光像是她们初见那一夜一样，是不含温度高高在上的凝视，像是挑选一件还算满意的物品一样的神色。
“能不能……再买一件同样的，我怕这件会脏，姐姐会……不喜欢。”棠溪弱弱开口，嗓子里的痒意更严重了。
“棠棠，衣服不重要，我喜欢的是你。”白虞笑了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来，烟雾缭绕里棠溪看不清白虞的神色，只听到一句听起来像是告白而又毫无温度的话。
喜欢吗？金主对金丝雀那样的喜欢，像喜欢宠物一样的喜欢，这是白虞对她的喜欢。
烟雾还是熏红了眼睛，喉咙的痒意无法忍受，棠溪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眼睛和脸都是红的，连脖子都带着浅浅的粉色。
“咳咳……咳……”棠溪咳的越来越厉害，被烟雾呛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白虞掐灭了手里的烟，烟雾中她看到棠溪的脸忽然与那夜她们初见时重合，一群男人中只有她一个女人，那些人抽着烟要棠溪敬酒，她的眼眶和脸同样是红的，手掩着唇低低咳嗽着。
“你是不是闻不了烟味儿？”白虞往后退了一步，打开窗问向不远处的棠溪。
棠溪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依旧在小声咳嗽着。
“去房间里等我，这里味道太大。”白虞几不可觉的叹息一声，让棠溪回了房间。
她怎么忘了这件事了，棠溪肺不好，之前自己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所以就没有注意过这件事，今天……是她疏忽了。
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窗，白虞拿起一旁放着的杂志，扇了扇周围的烟雾。
身上也有很大的烟味儿，白虞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那个纸杯一同丢进了垃圾桶，把垃圾桶扔到了门外，进了客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