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计划,此刻实在按捺不住,对着门外沉声喊道:“把塞塔蕾叫来。”
没过多久,秘书塞塔蕾快步走进书房,躬身行礼:“大贤者,您找我?”
阿扎尔抬眼看向她,语气急切:“昨天晚上,周天行有没有对妮露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妮露回来后是什么反应?”
塞塔蕾垂眸回答:“回大贤者,没有。
据剧场那边传来的消息,周天行只是让妮露单独跳了一支舞,之后赏了她许多价值连城的宝石,就让她回去了。
他还吩咐剧场的人,在剧场上空修筑一个专属包厢,供他日后享乐。”
“什么!” 阿扎尔猛地一拍桌案,惊得桌上的卷轴都滑落在地。
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眼中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
这和他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周天行会兽性大发,将妮露强暴、虐待,让妮露哭着逃回剧场。
到时候,他就可以让妮露把周天行的 “真面目” 公之于众。
自己再以大贤者的身份,当着全须弥人的面哭诉,痛斥周天行的残暴,说自己之前的奉承都是被逼无奈,接着号召所有须弥人起来抵抗。
他这样想并非没有依据,从散兵口中,他得知周天行没有伤害稻妻的普通人,便认定周天行是被某种存在限制,不敢对普通人下手,可对妮露这种 “主动送上门” 的,必然不会客气。
若是周天行知道他的猜想,估计会大笑出声。
果然,只有坏人才会用自己会做的事情去揣摩别人。
周天行不伤害普通人,从来不是因为被什么限制,而是因为他善!
阿扎尔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攥着扶手。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怀疑:难道昨晚自己对剧场众人说的那些话,被周天行知晓了?
所以周天行才故意收敛本性,反过来演戏给所有人看?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刚一开始就暴露了,接下来岂不是糟糕了?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但下一秒,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盯着桌面,眼神阴狠:“是因为我的奉承,让你端起架子,想装出一副君子模样了吗?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站起身,走到塞塔蕾面前,抬手示意她靠近些。
塞塔蕾依言上前,阿扎尔便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了一番,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塞塔蕾越听,眼中的诧异越浓,到最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她完全没有想到,大贤者竟然会想出这样阴毒的计划,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反对,可对上阿扎尔那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目光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仿佛在说,若是敢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塞塔蕾心中一寒,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只能硬生生压下心中的不适,微微颔首:“是,大贤者,我这就去执行。”
阿扎尔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这件事一定要办得隐秘,不能出任何差错。若是让周天行察觉到了,你知道后果。”
塞塔蕾脸色苍白,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书房,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还没从刚才的计划中缓过神来。
书房里只剩下阿扎尔一人,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周天行,不管你是真君子还是假正经,这个计划一定会让你露出鸡脚!” 他低声自语,
“你破坏不了我的计划,更阻止不了祂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