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啥也不是!”杨瑞华白愣了一眼闫解成去交费了。
板车拉来的,回去的时候,老三坐在车上,其余人走着。一家五口走在满是冰雪的路上,迎着升起的朝阳。说不出的落寞。
白马跳地缝。忽忽悠悠1957年就没了。1958年来了。四九城没啥变化,四合院看着也没啥变化。除了元旦放了一天假,别的就没别的了。
离闫埠贵刨地过去有小一个礼拜了。
闫大爷也迷迷糊糊的一个礼拜。
嘴上起的全是大泡,一看就是上了老火了。关键是这事,除了他两口子之间能偷偷摸摸说几句,然后寻思咋回事,不敢跟任何人说。
这年头私自藏有黄金的违法的。连肩膀有花的被人举报私藏抗战缴获的黄金都被审查。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到了六十年代更甚。
杨瑞华是知道家里都有啥东西的。
那天从医院回来,俩人把孩子轰出去,仔细检查了。除了后墙衣柜底下的现金和票据,其他的都没了。
一个礼拜了,也没头绪。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瑞华呀,这是咋回事吗?那盒子大小鱼是封在炕洞里的。但是我刨开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啥也没有。”
“那个盒子还出现在了花盆里。”
“定窑和汝窑的那几件瓷器,米缸没动地方,灶坑也完好无损。但是就没了。”
“房梁上的房契,咱家多久没来过生人了?即使来过生人,咱们也都在跟前呀。”
“怎么没的呢?”闫埠贵,坐在刚烧干的炕上,围着棉被缩在角落里,看似跟杨瑞华说话,实则是在自言自语。
杨瑞华,看着闫埠贵的样子。也没办法。
他太知道自己男人的性子了。一棵葱一根蒜都斤斤计较的。这没得可是能换好几套院子的金子。
没疯,已经是意志坚定了。
“老闫,不管这人是怎么弄走的。就这个手段就不是我们能找得回来的。”
“还记得早年间说的燕子李三吗?也就这样的人能有这本事了。”
“认命吧。老闫。你在这在寻思一个礼拜也没用。这样的人你就是知道是谁,咱们也惹不起。”
“燕子李三,连袁世凯都惹不起。你说你寻思还有啥用。人家没害咱家人的命,已经算是咱们祖上积德了。”
杨瑞华的已经连着劝了好几天了。可是闫埠贵还是越来越憔悴。
一个礼拜了,也不咋睡觉,也不去上班,一天就喝点水吃两个窝头。再这样下去几天这人得废喽。
“妈,爸,不好了!”闫解成一脸疲惫着急忙慌跑进来。
“咋了,解成?这么着急忙慌的。”杨瑞华看着满脸疲惫还有惊慌的儿子。
“妈。我今天在供销社卸货,听见供销社的售货员聊天。他们聊得是咱们家的事!”
“咱们家有啥事?”
“妈。说咱们家是大地主,说咱们家炕洞里,灶坑里,米缸下藏得全都是金条。”
“我回来的路上,进了胡同,也听见有婶子们聚堆,嘀嘀咕咕也是啥闫家、地主、炕洞、米缸、金条啥的词。”
“解成呀!你说啥?哪有金条?”恍恍惚惚的闫埠贵,听见金条人都精神了。
“爸,不是哪有金条,是现在外头都在传,说咱们家炕洞里全是金条!”
蹭!闫埠贵站起来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此时闫埠贵的表情怎么说呢。
有愤怒,有惊恐,有害怕,还有不解。
“爸,你咋了?不会咱们家炕洞里真的都是金条吧?”闫解成看着闫埠贵,眼睛贼亮!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