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本来可以在京郊农场集中居住集中改造的聋老太,就被发往张北大塘湾劳教农场了。京郊农场,你就是个成分复杂的人,需要集中管理。自由啥的都有。大塘湾劳教农场,那就是劳改队了。没有自由,啥都讲规矩。
基本上按照老聋子的岁数,和未来三四年的年景,她应该回不到四九城了。
公安问聋老太:“杨宛如,还有什么要见的人或者要说的话吗?”
“我可以见见易中海和柱子吗?”
“柱子是谁?”公安看着聋老太太。
“我们住一个院子的,易中海,何雨柱。”
“可以,我们会通知他们来见你的。三天后的车去张北。”
傻柱婚假结束上班第一天,正在后厨摸鱼呢,保卫科通知让去一趟,说是有公安人员找。
到了保卫科的会客室,有两个公安人员。易中海也在。
“易中海,何雨柱,我们是分局的。杨宛如的处理结果出来了,遣往张北大塘湾改造。她想在走之前见你们一面。还有就是他的粮本在易中海家,对吧?那个需要给我们,我们把他的粮食关系转走。”
“谁?什么宛如?”傻柱问。
“就是老太太。”易中海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公安。
“行,同志,那我们啥时候去?”
“三天后的车,你们自己安排时间吧。需要带点啥也可以一起拿过去。”
“好的谢谢同志,我们明天一早去。”
转天,傻柱和易中海早起坐车去了区公安局。因为聋老太太算不上犯罪分子,不送看守所。在公安局有专门针对这种情况的留置室。一直到九十年代才不这样处理。
在专门的会客室见了面。
“中海,柱子,你们来了。”
“老太太,这是给您带的饭盒。您吃点好的,做的红烧肉,白面馒头。”傻柱递上饭盒。
“嗯,吃点吧,柱子一早起来炖的。”易中海解释一句。
“中海,柱子。这次一走,咱们以后再见几乎就不可能了。本来还打算等我百年之后把那个房子,和我的那点家当留给你们。现在,啥都没了。他们就给我留下了衣服被褥。其他的都充公了。”
“中海,以后没有十二分的把握,别再招惹李家小子。那个小畜生有点邪性。这次的事情肯定就是他点的炮。但是这几天我怎么也想不通,连你们都不知道的那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次杨厂长也受了处分。我估计工级那事也不把稳了。你看看再想想办法吧。”
转头看傻柱。
“柱子,你现在成亲了,就好好过日子。生几个娃。好好地。把你那脾气改改,要不然以后会吃大亏的。”
“老太太我这一走咱们是今生不相逢啊。”
说着流下了两行浊泪。
会面时间到了。
“中海,柱子,就此别过吧。老太太就走了。”聋老太太走了。
“老太太,,,,,,”傻柱看着,嘴里呢喃。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易中海对以后的日子都无言了。怎么自打招惹了李志勇哪哪都不顺呢?
聋老太,57年十月底到的张北。张北已经上冻了。自己生火,自己做饭,自己捡柴火。啥都要自己干。自己担水。这还是农闲。开春以后还要种地。
老聋子哪受过这个罪呀。
1958年冬。腊月二十四。下大雪。半个月前聋老太出去担水,摔了一跤,把脚崴了。走道不利索,有十来天没出去捡柴火了。昨天柴就烧完了,也没人管他。
腊月二十六,旁边窝棚的人发现好几天这老太太没音,也没烧火。报告了农场管理处。管理处的人来了,都硬了。冻得邦邦硬。
找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