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
秦无双收回视线，猛地就要闪身进入空间。
就在她意念转动的前一刻，忽然有股刺鼻的气味传来，且正在不断靠近。
难道这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秦无双好看的眸子染上一抹暗芒，一闪而逝。
她没有急着进空间，而是站在原地，凭借嗅觉默默计算那人距离她的位置。
那股味道不难闻，纯属刺鼻，味道不重，却觉得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一时竟找不出如何形容这种气味。
总之，让人闻到时，本能地产生抗拒，想要避开。
秦无双视线直勾勾盯着狂奔过来的地下活物，注意力却放在越来越近的气味上。
近了。
三米、两米、一米……
就是现在！
秦无双猛地转身，手中匕首向着气味源头刺去。
身后之人脸上出现一抹惊诧，连退数步躲开锋利的匕首。
秦无双也得以看清了他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还真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惊讶又不解，另一道带着意料之中的窃喜。
前者属于秦无双，后者则来自于面前的男人，且并非陌生人，而是云川。
秦无双看着男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你们不是去了四暖郡吗？”
上次分别前夕，她向云川扯了谎，说自己要去上京，后者没有明确表示目的地，只说要分开了。
这一路上她一直没听说云川一行人的踪迹。
就连在山脚下的客栈，掌柜所描述的那伙人，与云川等人也不相符。
所以秦无双本能地认为，云川带着人去了四暖郡。
此时忽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他，秦无双难免有些意外。
云川依旧是分别前的那张脸，并没有卸掉易容的假面。
他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眼底带着化不开的宠溺，“我何时说过要去四暖郡？”
秦无双转念一想，还真没有，都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
这么说的话，掌柜所说的那伙退房的人，就是云川一行。
还有马威提到的，有一行人过了分界线，同样是云川一行。
思及此，秦无双眸光微微闪烁。
云川能穿过分界线，加上其身上的气味，看来是找到了马二曾提起过的黑蚁草。
不等她张口询问，便听到云川声音低沉暗哑道：“倒是你，小骗子，不是说要去上京吗？”
秦无双喉中一哽，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一停顿，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云川脸上。
她忽然有一瞬的愣怔。
分别前的云川意气风发，桀骜不驯，而现在的他，虽依旧气度不减，但是周身多了一缕疲惫，仔细看，眼下还有一抹青色。
即便如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荡漾着勾人的浅笑。
秦无双心神微晃，语气带上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切，“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