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锋选了块背风的青石坐下，指尖在《正阳归元功》的封面上轻轻摩挲。
这本功法的书页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用某种灵兽皮鞣制而成，触手微凉，隐隐有灵力流转。
拿出一块玉简复制后，开始查看。
灵鼠云琅的灵识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波动——周遭五里内确实只有几只低阶妖兽在觅食，连修士的气息都未曾察觉。
赵锋彻底放下心来，将功法摊在膝头，借着透过枝叶洒下的月光仔细研读。
“天地分阴阳，事物有雌雄，人身亦是小天地，筋骨为阳，气血为阴，阴阳互化，可塑形体，可易容貌……”开篇几句就让赵锋心头一震，他指尖划过那些记载着易容变貌之法的字句，越看越是心惊。
这功法竟能通过调节体内阴阳二气，改变骨骼走向与皮肉肌理，比自己送付丽芬击杀菜花盗的易容术厉害多了。
他试着按照心法运转灵力，只觉一股温和的气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筋骨竟微微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不知是哪位大能创下如此奇功。”赵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惊叹。
他是五系杂灵根，其中水系灵根最为弱小，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功法，始终难以精进。
而这《正阳归元功》虽名带“正阳”，内核却暗含水系功法的柔韧流转，与他的灵根恰好互补。
“水系主柔，可润体塑形；正阳主刚，能固脉强基。”赵锋忽然豁然开朗，难怪运转功法时总觉得气息格外顺畅，原来这功法竟是刚柔并济，恰好能容纳他驳杂的灵根。
他抬头望向远处灵药宗弟子休息的营地，那里篝火已弱，只剩下几点微光。冷彪的“《正阳归元功》不愧为家穿绝学，往后再遇险境，便又多了一层保命的手段。
赵锋深吸一口气，将功法小心折好收入怀中，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
晨雾尚未散尽，赵锋见到孙晓冉时，她正指挥弟子们收起警戒阵旗，晨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映出几分朝气蓬勃的清丽。
“赵锋走上前，悄悄将《正阳归元功》递过去，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孙晓冉接过，指尖触到功法封面时微微一顿，抬眼望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赵大哥昨夜看来颇有收获？”
“略有所得。”赵锋不置可否，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众人，“既然阵法已撤，我们尽早赶路吧。”
“也好。”孙晓冉将功法收入储物袋，扬声道，“诸位师弟，检查好行囊，我们继续深入秘境。”
队伍很快重新启程，赵锋与孙晓冉并肩走在前方，两人都没再提昨夜的事，却像有某种默契在空气中流转，脚步轻快了不少。
队伍刚深入密林一刻钟，一名眼尖的弟子突然低呼一声：“快看！是竹节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丈许外的青石缝里，几株青碧色的药草正迎风轻晃。
它们茎节分明如竹，顶端顶着细碎的白花，正是灵药宗典籍里记载的珍稀药材。